“退化？”琴酒对理查德的说法存疑，“你确定不是多想了吗？”</p>
“我确定，Gin。我跟了他几十年。”</p>
琴酒思考着理查德说的话，他手指放在桌面上敲击。</p>
“自上次你走后，这种变化更明显了，甚至到了极端的地步。”理查德继续道，“这样下去，他会被毁掉的。你来看看就知道了。”</p>
“嗯，我明白了。”琴酒顿了顿，“你去地下室查看过吗？”</p>
理查德的话听上去太玄乎了，琴酒其实只信了一半，不亲眼见到，他没法做判断。</p>
“你应该查一下他吃的是哪种药，还有最近在做什么。”</p>
乌丸莲耶有在纸上记录的习惯。按他的说法，这是一种“怀旧的浪漫”。他的地下室是最机密的场所，里面藏着组织BOSS的秘密。</p>
“我不能，Gin。”理查德的声音不明显地颤抖着，“我没有资格进入他的地下室。”</p>
“进不了地下室，我没法帮忙。其实你不需要进去。”</p>
只要他可以进去就可以了，这也是琴酒最终的目的。他要尽可能地说服理查德帮自己。</p>
“还有那个卡慕，他现在是银色子弹的负责人，BOSS对他非常上心，如果下午他也在场的话，事情就更难办了。Richard，你要我怎么帮你？”</p>
听筒那边传来长长的叹气声。</p>
“Gin，我已经很老了。”理查德说，“有的事我做不了。”</p>
“你要做的很简单。今天来庄园的时候，我想请你亲自来接我。”</p>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琴酒耐心地等待着。</p>
“好吧，Gin。”理查德终于松了口，“我还能做什么？”</p>
“地下室，”琴酒说，“我需要地下室的钥匙。”</p>
“我会想办法的。”</p>
*</p>
伏特加开来保时捷356A停在门口，琴酒拉开车的后门，把一个带锁的红酒箱子放了进去。</p>
“Gin，你可要请我吃饭哪。”加美莎靠在他的车上，“我这几瓶酒，都可以买一个小公寓了。”</p>
琴酒从大衣里掏出一张黑卡递了过去。</p>
“瞧你，我是那种爱财的女人吗？”加美莎嘴上这么说着，手飞速地把卡抽走。</p>
琴酒钻进了副驾驶，渡边在后座。车子启动后，向着城外驶去。</p>
车厢里很安静。渡边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一言不发地坐在后排。</p>
“你今天早上怎么了？”琴酒的声音打破了车子里的沉寂。</p>
自从琴酒打完那通电话后，渡边就变得心事重重的，一直沉默不语。琴酒不介意多点安静的时光，但少了个人在耳边念叨，总觉得有些反常。</p>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渡边把头靠在琴酒的椅背上，“Gin，BOSS和你的关系怎么样？”</p>
伏特加的墨镜不经意地瞟了后座一眼。</p>
“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人，”琴酒说着，停顿了一下，“曾经。” 渡边的手轻搭在琴酒的肩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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