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我都不想再干了，”乌丸莲耶抽噎着扯过一张纸，“但是理查德说不行，卡慕也说不行。”</p>
“我想找回以前的感觉。那时候的我做一切事情都充满激情，为了纯粹的成就感。不是为了应付那些虚伪的爬虫，也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p>
他眼睛注视着眼前的红酒杯，手指抚摸着杯壁：“我想真实地活着。阵，我真的累了。”</p>
他说完，闭上了眼。苍老和疲惫爬上他的面颊。</p>
琴酒的摸枪的手指微微颤动，他第一次看到乌丸莲耶的另一面，脆弱的一面，也可能是他曾经有过的本心。</p>
他起身走到乌丸莲耶的座椅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BOSS，你说过，人没有必要往回看，那是弱者才会做的事。”</p>
“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p>
他俯身凑到乌丸莲耶的耳边，低声道：“你可以摆脱的。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做了。我会帮你。”</p>
乌丸莲耶的手僵在桌上，他木讷地盯着眼前的纸巾盒，好像在思考着琴酒的话。</p>
性格被改变，野心被挖去，身体机能退化，让他的脆弱无所遁形。琴酒如果真的是他最喜欢的孩子，那么这些话，他必然会听进去。</p>
“你可以信任我，BOSS。”</p>
琴酒知道乌丸莲耶在权衡，卡慕和琴酒，他究竟会选择谁。</p>
不过，他也不急着求个答案。反正最后，他一定会赢的。</p>
三声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卡慕的声音：“BOSS，我进来了。”</p>
他推开门，一个手推车拉了进来，一股奇异的香气渗进房间里。手推车的上面放着一个方形的物体，被暗红色的布罩着。</p>
这种香气有点熟悉。琴酒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多月前，他来庄园找BOSS的时候，在卡慕倒的红酒杯里，就闻到过类似的味道。</p>
乌丸莲耶抹了一把脸，把桌上的废纸巾拂到了地上。</p>
“啊，来看看吧，”他又恢复了之前欢快的模样，从座椅上一跃而起，“这就是我说的，可以改变人类历史的药剂！”</p>
他痴迷地望着那块红布，手指抓住红布的一角，慢慢地掀开。</p>
那是一个精致的水晶盒子，里面装着一只菱形的瓶子，瓶子里的液体是暗红色。</p>
这和AT25不一样。琴酒清楚地记得，AT25是浅红色。</p>
“这个药剂，颜色好特别。”渡边好奇地凑了上去，“像血的颜色。”</p>
“的确如此。”卡慕的手轻轻放到水晶盒的顶部，“我称之为，狄俄尼索斯之血。”</p>
“狄俄尼索斯，快乐之神，”乌丸莲耶绕着推车走了一圈，“这个药剂，能带给人永恒的快乐。他和银色子弹一样，都是能改变世界的发明。”</p>
“银色子弹不是还没有研发好吗？”琴酒打破了他的幻想，“你确定，这个狄俄尼索斯之血，是个完美的成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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