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 为什么？”</p>
琴酒从未跟他提到过主脑的事。在渡边的视角里，琴酒虽然是红方玩家，但应该是想要保留组织的。</p>
他可以把组织控制在手里，拖延主线进度，然后让这个游戏尽可能久地持续下去。当然, 这个时间或许也久不到哪儿去，也许就一年，最多两年。</p>
甚至, 如果APAX突然撤掉系统的话，连一年也不会有。</p>
渡边已经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了。所以他才如此珍惜现在, 和琴酒相处的每一刻，都是他的最后一刻。</p>
“你知道......主脑吗？”琴酒试探着说出这个词, 没有感觉到被电击。</p>
“我知道。”</p>
“这是个荒谬的世界。”琴酒靠在座椅上，手搭在一边，“据它所说，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留下。”</p>
“留下？”渡边双手放在桌上，微微攥紧，“Gin，你在说什么？”</p>
“你不想活着吗？”</p>
“我当然想，”渡边有些焦虑地握住自己的手，“但是这要怎么做到？”</p>
“我和那个主脑做了个交易，”琴酒停顿了一下，“它需要AT25和APTX4869。而我，需要你留下。”</p>
渡边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嘴角微微抿起。</p>
“还有所谓，主线。”琴酒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我的界面里有主线。只有把主线推完，这个该死的游戏才会结束。”</p>
“主脑说他的时间所剩不多了，所以我必须加快速度。”</p>
“就是这样。”说完这些，琴酒又靠了回去。</p>
渡边依旧盯着桌面的餐布，不知在想什么。</p>
“你有什么想法吗？”琴酒指尖轻触着下巴。</p>
“Gin，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渡边捏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在组织语言。</p>
琴酒等着他的下半句话，渡边迟迟没有开口。服务员端来了第一份菜，轻轻放到桌子的中间。</p>
“请慢用。”服务员退了下去。</p>
没有人动筷。琴酒把面前的玻璃杯推到一边：“想好了吗？”</p>
渡边抿了抿嘴，微微抬头，与琴酒对视：“Gin，你说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已经想好了，这个条件是什么。”</p>
“我希望你，接下来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多问，”他眼眶微微泛红，“我要你无条件信任我。”</p>
“可以吗？”</p>
“可以。”琴酒点头。他观察着眼前的人，那双清澈的浅褐色眸子里，此刻隐露出痛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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