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30日，天气依然不错。昨天玩的有点累，赵博文和姜清悦决定今天留在家中休息。 起床后，姜清悦按惯例在屋里做着瑜伽，赵博文没有去晨跑，而是在家准备早饭。 “今天中午我准备给姜总做顿大餐。”吃早饭的时候，赵博文对姜清悦说。 “好啊，看看你整天吹嘘的厨艺到底如何。”之前赵博文去上海陪姜清悦的时候，两人多数时间是在外面吃，偶尔一起在家做个饭也都比较简单。 “一会儿我出去采购，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啊。那我去准备一下。” 半小时后，姜清悦化好淡妆，换了一身无袖米色修身连衣裙，站在赵博文面前原地转了一圈。 “怎么样，赵总。带的出去吗？” 看着姜清悦俏皮可爱的模样，赵博文不禁凑过去想亲她一口。 “no，”姜清悦迅速闪身躲开了，“人家都化好妆了。” “你今天太美了。”赵博文由衷地赞美道。 “总不能出门给赵总丢人吧。” “今天去的地方比较有市井之气，你得惊艳到全场。那我是不是也得换身行头？”赵博文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蓝黑色休闲装搭配牛仔裤。 姜清悦打量了一下：“还行吧。不用换了。” “要开车去吗？”姜清悦见赵博文拿起了车钥匙。 “对。地方有点远，我们开车过去。” “附近没超市吗？” “今天我要带你去我经常去的一个菜市场转转，” 开车20多分钟，两人来到了朝阳区团结湖附近的一处菜市场。说是菜市场，其实这个市场什么都卖，从各种调料、副食、粮油，到蔬菜、水果、肉类、蛋类、水产、海鲜等，甚至还有五花八门的小商品，一应俱全。整个市场是个占地面积很大的一层建筑物，里面按照类别划分成了各个区域。 赵博文在市场附近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停好车，带着姜清悦走进了市场。 市场里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几乎每个摊位前都挂着微信或支付宝的二维码，人们在琳琅满目的摊位前精心选购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以前来过这种地方吗？”赵博文牵着姜清悦的手问道。 “可能小时候去过，不太记得了。现在去的都是那种大超市。”姜清悦看着巨大的市场和一个个摊位，觉得很新奇。 “你们这些大城市长大的孩子不食人间烟火。” “哪有。” “我原来就住在这儿附近，经常来这里卖东西。” 赵博文带着姜清悦先来到了一家我之前经常光顾的肉摊。 “哎呀，赵先生你好久没来了？”卖肉的阿姨看到赵博文，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以前她都叫赵博文“小赵”，今天看到了姜清悦，就改叫“赵先生”了。 “是啊。最近有点忙，总出差。” “这位姑娘是你媳妇吧，长得真水灵，跟电影明星似的。”女摊主称赞道。 “是我女朋友。”赵博文笑着说。 “阿姨，您好！”姜清悦听到夸赞，也是笑逐颜开。 “第一次来吧。”女摊主问道。前妻林薇以前从来没和赵博文到过这种地方。 “对，第一次。他是不是总来啊？”姜清悦指着赵博文。 “是啊。你男朋友常来，是我的老顾客。有七八年来吧。” “快十年了。”赵博文笑着说。 “我在这个市场已经15年了。”女摊主想起了什么，“听说这个市场马上要拆了。” “是吗？”赵博文有点惊讶，“下通知了？” “还没有。大家都在这么传。现在市内的很多批发市场和菜市场不都拆了嘛。” “那要是拆了，您去哪儿？” “回老家呗。”女摊主有点伤感，“你们今天要买点什么？” 买完猪肉，两人又去买了鱼、鸡腿、蔬菜和水果。卖东西的摊主见到赵博文一般都会寒暄几句，遇到熟知的摊主更是得拉着他家长里短地你聊上一会儿。姜清悦每到一处都被摊主夸得心花怒放，也极大地满足了赵博文的虚荣心。 圆满地完成采购任务后，两人准备满载而归。刚走到市场大门，迎面就碰到了一位大妈。 “李阿姨，您好啊。”赵博文问候道。 “哎呦，小赵。有日子没见了。”李阿姨见到赵博文，眼中放出喜悦的光芒。 “您也来买菜啊。” “想买点韭菜包盒子吃。” “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还行吧。人老了，毛病就多了。” “那您多保重啊。”赵博文见到她看着姜清悦，马上介绍说，“就是我女朋友姜清悦。” “阿姨，您好！”姜清悦笑着点头致意。 “你好！你好！这大闺女这么俊啊，今年多大了？” “阿姨，我今年31。” “31，该结婚了。小赵多好的人啊，早点结吧。” 之前赵博文来买菜时，顺便到李阿姨家看望过她几次，所以她知道赵博文结了婚又离了。 “我还得考察考察他。”姜清悦笑着说。 “别考察了。听阿姨的，赶紧结。阿姨的眼光错不了。”李阿姨笑着说，“要不你们今天中午到阿姨家来吃盒子吧。” “不了，李阿姨。下次吧。您看我们都买好了，我们今天要做顿大餐。”赵博文举起手中的东西。 “闺女，你有福气了。小赵不仅人品好，做饭也是这个。”李阿姨竖起来大拇指。当年做邻居的时候，李阿姨品尝过赵博文的手艺。 “我还没尝过。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姜清悦笑着回应道。 和李阿姨告别后，两人向停车的方向走去。 “她是我原来的邻居，一个挺热心的北京大妈。老伴走得早，就一个儿子还不孝顺，一年也来不了几次。那时候她就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了。”赵博文边走边说。 “北京人都这么热情吗？” “也不都是。多数还是挺好的，尤其是小区里的大爷大妈们。总的来说北京还是一个比较包容的城市，有文化底蕴，天子脚下的人见过世面。” “和上海比呢？” “上海也不错。开放的早，人的意识超前，城市管理水平高，也是个海纳百川的好地方。” “那你更喜欢哪个？” 赵博文想了一下，“你在哪儿我就喜欢哪个。” “你狡猾狡猾的。”姜清悦用质疑的眼光盯着赵博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采购圣地。”在回家的路上，姜清悦说道。 “我08年跳出原来的单位后，就和大学同学一起租住在这个市场旁边的小区里，所以就经常来。”赵博文回忆着，“市场里的许多人都干了很多年。” “你在这里深受欢迎啊。” “接触久了大家彼此就熟了。他们和我一样都是从外地来的，一般都是一家人一块儿在北京打拼，女的一般在这里卖东西，男的负责从批发市场进货搞运输或者干点别的，他们很多还是亲戚或者一个地方的。干这活儿挺辛苦的，起早贪黑，除了春节那几天基本上全年无休。” “真是赚的辛苦钱。” “我搬到西城后，周末也还会常来这里买东西。这里的东西比较新鲜，价格也比超市便宜得多。” “赵总，你还挺会过的。省这点钱够油费吗？”姜清悦笑着讽刺道。 赵博文笑笑说：“我喜欢来这儿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这里比较有人情味，接地气，跟这些大妈们聊聊天，有一种在家乡与街坊邻里聊天的感觉。有段时间不来的话还挺想的。” “你还挺恋旧的。” “在北京这个大都市中心区里难得找到这么一处有人情味的地方。可惜以后也没有了。” “他们的孩子也在这里吗？” “有的在，有的在老家让老人帮着带。在北京的，一般上完小学或初中也得转回老家的学校。因为没有北京户口，不能参加北京的高考。” “真不容易。” “你不用担心。等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不是北京就是上海户口。” “想得美，谁跟你有孩子。我不喜欢小孩。” “有孩子多热闹啊，会多很多乐趣。”赵博文笑着看了她一眼，心里却是一凉，姜清悦不会和林薇一样，又是个丁克一族吧。 “我不这么看。有了孩子会严重影响二人世界的生活质量。” “生儿育女不是人类的本能嘛。都像你这么想，人类就灭绝了。” “总有人像你一样想生的。” “你这么好的基因不生个孩子多可惜！” “你少来。想要孩子你自己去克隆一个。” “要克隆也得克隆你这样的啊。你看你今天有多少人在夸你！” “赵博文，”姜清悦盯着赵博文，“你今天带我来是过来炫耀的吧。” “还真不是。就是想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是真正老百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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