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正经了，我说的可都是真的。”顾音放开手，斜了珍珠一眼。 珍珠想到出来之前的事情，猜测道：“小姐要做面霜？” “猜对了！” “小姐你会做面霜？”珍珠惊呼。 “大概也许可能会吧。”顾音托着下巴故意道。 “什么叫可能，小姐你到底会不会。”珍珠看着顾音悠哉悠哉的样子，急得恨不得上前拽着她摇晃几下。 顾音不再逗她，神秘一笑：“嘿嘿，你看我们花了近千两银子，这不会也不行啊，对不对。” 珍珠心说那可不是我花的，不过确认小姐真的会做面霜，瞬间心潮澎湃，小姐又要赚大钱了。 要知道在大济朝，做面霜的方子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不像在后世，想做什么随便都可以在网上可以查得到。 两人刚踏进院子，薛氏惊呼：“音儿，你买了什么？这么多！” “好东西。”顾音随口回道，顺势躲开了薛氏要帮忙的手，“娘，不重，我来就行。” “小姐，你打算现在就开始吗？”珍珠眼里迸射出耀眼的光芒，语气兴奋。 “做什么？”薛氏好奇。 “娘，我打算试试做面霜。”顾音老实交代，同在一个院子，这事也瞒不住。 薛氏自然又是一阵惊讶，追问清楚之后，才说了一句：“需要娘帮忙做什么吗？” “娘，您忙活霓裳阁的事情就行，这些我来。”霓裳阁已经买好了铺子，薛氏招了几个绣娘，正在忙着赶制衣服，争取在过年前推出一批。 “也好，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跟娘说。”薛氏温柔笑道，任由顾音自己折腾。 “您就放心吧。”顾音双手搭到薛氏肩上，作势推她离开。 “你这孩子。”薛氏轻笑一声，不再停留。 看到薛氏离开，珍珠压低声音兴奋道：“小姐，需要什么工具，我去取。” “嗯……那你去把杵臼拿来，我们先把药材磨成粉。”顾音 “好咧。”珍珠很快将东西准备好。 将东西放堂屋的桌上，很久没动手研磨东西，顾音心里有些兴奋。拆开药包，加入白术白芷放入石臼中，咚咚咚开始捣鼓。 半个时辰后…… “不行了不行了，这压根就不是人干的活。”顾音摊在椅子上，身心俱疲，有气无力道。 珍珠蹲在顾音身旁，帮她揉捏手腕，低头偷笑。 “你在笑话我……”淡淡的声音在珍珠头上响起。 “哪有。”珍珠不承认。 “哼，敢不敢抬起头来。” “小姐，我来帮磨吧。”珍珠果断岔开话题。 顾音哼哼，这丫头越来越不怕她了，不过她现在实在是没力气了，舂了一个时辰，居然才磨出一点点粉末，简直让她怀疑人生。 “算了，这个杵臼太小，别白费力气了。”这玩意用来研磨少量药物还行，他们这种打算大批量生产的，还用这么小的杵臼，光磨粉末都不知道要几天，就别想挣钱了。 “那怎么办？”珍珠皱眉，有些忧心。 “有没有大的石臼？用来舂米粉之类的东西。”顾音记得自己小时候在乡下好像见过，这里应该也有才是。 “有米舂，但是那个杵很大的，我，我抡不了几下子。”珍珠有点心虚，自己好像帮不到小姐。 “好像也是……”顾音沉思，片刻之后忽然坐直身子，“走，拿上东西，我们去庄子上。” “为什么去哪里？”珍珠嘴上问着，手上却没停，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那里有水车磨坊啊。”顾音挤眉弄眼，笑嘻嘻道。 “哦……”珍珠恍然大悟，不过看了眼天色，犹豫道，“可是小姐，已经申时了，现在去会不会太迟了？” 顾音一拍脑门：“瞧我这脑子，忙晕了，那就明天再去吧。” 没多久，顾宸朔背着个小包袱回来了。 “哥，你回来啦。”顾音如今已经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把自己融入了这个家庭中。 “嗯，还在家还好吗？”顾宸朔看着自己长得越发出挑的妹妹，扬起唇角轻轻应道。 “好着呢。”顾音说着，就上前自然接过顾宸朔的小包袱，“给我看看你都读的什么书？” 顾宸朔却是没放手，而是直接将包袱放到桌上，把包袱打开宠溺道：“你现在都认得字了？” “那是，也不看看你妹妹是谁？”大济朝用的繁体字，顾音刚开始穿过来的时候很多字都还看不懂，不过她经过她刻意学习之后，很早就认得了。 “你想看什么？”顾宸朔轻笑，俊逸的面容满是柔和， 顾音拿起一本，《大学》…… 没兴趣。 再拿起一本，《春秋》…… 还是没兴趣。 “哥，你们夫子平时只教四书五经吗？” “是啊，科举考试都从这些里面出题。”顾宸朔点头。 “翻来覆去就这些内容，那岂不是很无聊？”顾音对此颇为不解，就几本书，从小学到大，都能倒背如流了，还有什么好研读的。 “怎么会？这些书里的内容深着呢，每次阅读，感受都不一样，偶尔还能领悟出新的东西。”顾宸朔耐心解释，妹妹不用科举，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正常。 顾音确实无法理解，她很难沉下心认真研读这种书籍，以前看书时也更偏向于传统小说类型的，有故事性，才有阅读下去的欲望。 “能不能给我看看你写的文章？”顾音眨巴着眼睛看向顾宸朔。 顾宸朔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发，软软的滑滑的，心里一阵满足：“当然可以。” 说着从包里抽出一张卷子递给顾音。 “好书法！”顾音看到卷面内容，半晌抬头：“哥，文章写得不错。” 顾宸朔被夸得有些骄傲，自己写文章的功夫，夫子也是夸过很多次的。 谁知还不等顾宸朔高兴完，却听顾音接着来了一句：“但是你的论点不够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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