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娘不由怔住了，本能地想将他手掌甩开，复又思起主仆身份，只得站在原地不动。</p>
奈何她心中紧张，那身体便越绷越紧，秦沄触到指下一片温软肌肤，又如何感觉不到她的僵硬？</p>
一时想到前两次都是他强迫了她，她这样害怕自己，也是理所当然，不由心下暗悔，一句话在唇边滚了三四次，方才低声道：</p>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p>
话一出口，不止是蕊娘，连秦沄自己都怔住了。</p>
他是主，她是奴，一个主子却问奴婢是不是讨厌自己，这岂不是在说，秦沄对她的想法竟在乎到了患得患失的地步？</p>
还未想法子将那失态之语遮掩过去，蕊娘已开口了：</p>
“奴婢怎敢对大爷有丝毫不敬之心，大爷体恤卑下，宽待仆从，且行事又公正严明，似大爷这样的主子打着灯笼也难找，能伺候大爷，是奴婢三生有幸。”</p>
——这一番话不卑不亢，态度也依旧恭敬，挑不出一丝错处的，却不知秦沄听了心内愈发滚油一般的煎过，手上一紧，就死死攥住了蕊娘皓腕。</p>
“你说这话，是真心的？”</p>
蕊娘道：“自无丝毫虚情假意。”</p>
“哪怕我两次强迫了你，你也不恨我？”</p>
蕊娘一僵，腕上被他抓得生疼，只是强自忍着：“大爷是主子，做什么奴婢都该受着，除此之外，再无相干。”</p>
……好，好一个“除此之外，再无相干”。</p>
那一次，秦沄已领教过她的倔强，此时听到这句话，如何还能不明白蕊娘的意思？</p>
他是主，她是奴，奴婢又怎敢怨恨主子？既是不恨，自然也不喜欢，她的毕恭毕敬和温柔顺从，一切不过只是出于奴婢的身份遵从主子吩咐罢了，越是恭敬，便越是拒他于千里之外。</p>
当下只觉怒到极处，竟不由地笑了出来：“好……我原不知道，你竟有这般骨气。”</p>
他的声音冷冷的，仿佛那冷意也一时间浸入四肢百骸，手上又是猛地一用力，蕊娘已被他拉入怀中，只见秦沄嗤笑了一声，眉眼如同刀锋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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