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越哀嚎两声,又看楚景又看那把匕首,仿佛不是插在了石头上而是插在了他的心上。
别人不了解他这位太子表哥,盛越可是了解的透透的,虽说平日里看着不近人情冷冰冰的,还动不动就把这个下狱那个下狱,但他们是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小时候在上书房读书,楚景受罚是他去送饭,在府里盛越挨打,也是楚景出面求情!
现在他哥拿刀射他!盛越的心都要碎了!
见盛越一脸要哭出来的模样,楚景皱眉,眼底满是冷意,“你是何人?”
盛越一怔,指自己,“我啊,我是盛越!你亲表弟!”
楚景仍是看陌生人一般看着他,心头的确是划过了一丝熟悉感,但这熟悉感并不就代表面前的人是好人,之前想杀他的人,他也感觉过熟悉。
眼前的男人气度容貌都与自己的太子表哥一般无二,声音还有那对陌生人的态度也是,所以,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不记得了?
但盛越来不及多想,楚景便已经大步离开,见他进了衙门,盛越不好再追,暗暗锤墙,心里难受的不行。
他不觉得楚景是失忆了,或许只是因为这小地方宁王的人太多,所以要装一装?
越想越想不明白,于是盛越让人去打探楚景在此和谁成了亲,并偷偷解决一些宁王的眼线,然后就回了客栈。
南方的景致要比北方秀丽很多,从窗外看去了,初夏时节,一片绿意盎然,红粉黄绿色彩鲜亮,远处有几座低矮青山,蜿蜒缠绵。
盛越一低头,见客栈对面的绣坊开门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在扫地,然后昨日见到的那个年轻妇人坐在门口似乎是在给丈夫做鞋子,微微垂着眼,神情温柔而又恬静。
要不是因为现在心里牵挂着表哥的事情,盛越也想在南方娶个媳妇回去,温柔漂亮,看着就舒服。
姜圆圆在给楚景做鞋,她今日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左右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她干脆将凳子端进铺子里面,继续做鞋。
楚景的鞋磨损的都很快,衙门里的差事辛苦,姜圆圆先给他多做几双,免得鞋坏了没得穿。
她坐着有些别扭,昨日被欺负的狠了,今日腰还酸着,腿上也一抽一抽的疼。
到底是新婚小夫妻,感情就是不一般,沈娘子看在眼底,偷偷的笑。
端午学堂也放了假,姜圆圆的铺子里卖了许多小玩意儿出去,她做完鞋子后又在想,这里都是学生,不如搭着卖些砚台、笔墨之类的,也不用多贵,只要好用就行。
她这个想法立刻得到了沈娘子和吉祥两人的支持,沈娘子自不必说,吉祥是唯姜圆圆是从,不会有什么异议。
说来也是,铺子只要开着,每日都是在往外花银子,虽说节日前后生意好,但一年也没几个节过,总不能就靠着那几个指望一年的生计。
说做就做,姜圆圆对镇上不熟,便让沈娘子去打听一下哪家的砚台做得好还便宜,不出一个时辰,沈娘子就回来了,说是青云镇就有一家,五十个砚台起卖,一个好砚台只要二百文钱,还送二十只笔。
若砚台真的好,二百文不贵,能在学堂上得起学的人,家里自然不缺一点儿砚台钱,但五十个砚台进货得十两银子,这不是一笔小钱,姜圆圆得考虑考虑。
砚台的事情暂且搁置,吉祥提出可以卖簪子手环,被否决了,一日讨论下来,还是卖读书用的东西最妥当。
去青云镇的路,姜圆圆很长时间内都不敢再走第二趟,铺子里又没有能走的人,正在为难的时候,沈娘子道:“我父亲或许可以去问问。”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父亲读过书,认得字,以前做过账房,现在年纪大了,前两年又病了一场,这才在家歇着,若是给姑娘跑腿,姑娘给五个铜板意思意思就行。”
沈娘子家缺钱,的确是很缺,她一个人养着一家五人,日子很拮据。
五个铜板不多,姜圆圆给得起,便答应了,“你且让沈叔问问在咱们镇上可还有别的人卖这种砚台,日后若长期买,价格可否再优惠些?”
见她答应,沈娘子高兴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父亲这几年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累赘,给个事情他干,无论钱多钱少,他都能提起些精气神来。”
沈娘子是个孝顺的女儿,姜圆圆知道她是和离了回来的,如今看她家或许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儿。
姜圆圆笑笑,“沈叔是帮了我大忙了,又是咱们自己人,不怕出什么岔子。”
她笑着,杏眼弯弯,客栈楼上,盛越正在想给京城正等信的姑母写什么送过去,见到她的笑容,一下子忘了提笔,纸上洇出好大一团墨渍。
他连忙摇头,恨自己真是见识少,头一次来南地竟然被迷了眼。
这会儿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原来楚景当时来这儿的时候是被卖到了牙行,不过身份是假的,卖身的契并不对太子楚景这人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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