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妖界,是一片草原,正巧吹起一阵风,夹杂着各种气味的风扑面而来。</p>
卜言伸手摸了摸有些扎人的头顶:“为什么选择在妖界问话?”</p>
“那边不是很方便。”卜言的身后传来好几个人的脚步声,“很抱歉让你这时候起来,但左开有不少事没说,我们只能询问本人了。”</p>
“这可不像是询问。”卜言转头看着将自己包围起来的人,“我的身体并不是很好,提问吧。”</p>
“我们查了你所有信息,信息显示你就是一个普通人。”为首的老头坐在一个椅子上,“认识你的所有人,都不觉得你有问题。”</p>
“事实上,你做的事,也不是坏事。”老人的表情透露着不解,“但正因为不奇怪,才很奇怪。”</p>
妖界的月光非常亮,卜言就站在月光下,看到了老头后面的熊。</p>
以及……以伊云。</p>
虽然算不上熟人,但卜言还是愣了一下。</p>
“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请放心,确认你真的对人类无害,我们会解除警戒的。”</p>
卜言身上还穿着病服:“为了人类,为了妖兽的平等相处。”</p>
“你自己一个人闯入那里,是什么给你的勇气?”老人又问,“连伊云都不敢独自一人打入内部。”</p>
“……”卜言多看了一眼伊云。</p>
伊云站在老人身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p>
“难以回答的问题。”卜言伸手摘了根草,往后一坐,周围的草叶支撑着卜言,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椅子。</p>
伊云的目光落在了卜言身上:“不爱说话,营养不良,不会麻烦别人,让人放心的好学生。”</p>
卜言盯着伊云。</p>
“你以前可没有这么……”伊云似乎有些难以形容卜言现在的性格,“你变了。”</p>
“人的性格是多面的,我记得一个形容,人的身边有许多窗口,面对不同的人,就会站在不同的窗口。”卜言摇晃着草叶,“虽然让韩青跑了,但我抓了那么多人,你们的态度也该好一点儿吧?”</p>
“……在确认你的真正目的以前,还请体谅。”老人叹了一口气,“我们只需要知道你真正的目的……不是那种为了大义,而是更私人的目的。”</p>
“……”那当然是,为了解除诅咒,以及,了解?的目的,“私人的目的也不会伤害到人和妖。”</p>
只要?不是真的想要侵略世界。</p>
“……”卜言有些不确定了,“大概?”</p>
老头神情一凝:“大概?”</p>
“哎。”卜言突然有些心累,“我要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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