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向他摆摆手，说：“凌掌柜不必客气，我与师父此次来万福楼是有事相求。”</p>
凌虎笑着说，“县主有事吩咐便是，小的一定竭尽所能！”</p>
云舒：“本县主与师父此次来西域是受人所托，来为一个大人物看诊。”</p>
“但初来乍到，人地两生，怕不小心惹了麻烦，所以想问问万福楼是否知晓兹城一众官员的关系？特别是对墨家了解多少？”</p>
凌虎沉思了片刻说：“县主是想知道凌某所知的，还是想再深入查一查？”</p>
云舒看了眼云奕尘。</p>
云奕尘道：“病患病情紧急，凌掌柜将自己所知告诉县主与我即可。”</p>
凌虎整理了一下思路，平静开口：“西域当今圣上已在位四十年，前些年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p>
“最近十余年，国家修生养息，百姓的日子才渐渐好起来。”</p>
“三年前，圣上与大周皇帝商议，开设了两国的贸易区，才有了今日玉门关的繁华。”</p>
“然而，由于当今圣上迟迟未立太子，朝堂上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样平静。”</p>
“特别是最近几年，墨丞相在不断扩张自己的势力。丞相府的两个嫡子相继娶了沈家和陈家的小姐为妻，将三个家族绑在了一条船上。”</p>
“现在，朝中文武百官有七成都被墨丞相拉拢，只剩下云家与慕容家这些底蕴深厚的家族不畏惧墨家威胁，没有与墨家同流合污。”</p>
云奕尘听了点点头，“不知凌掌柜对二皇子夜濂了解多少？”</p>
凌虎：“二皇子夜濂是皇后墨氏所出，今年四十二岁。正妻是太师府嫡女石玉瑶，两位侧夫人一位是吏部尚书府嫡女，一位是沈家嫡女。传闻石夫人有不孕之症，二人成婚多年没有孩子。”</p>
“庶子庶女倒是不少，有十几人，可以说是子嗣繁茂。”</p>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云奕尘有一瞬间的恍惚。</p>
老太师石顺章是一众皇子的授业恩师。</p>
大皇子早夭，二皇子夜濂、三皇子夜尘、四皇子夜衡，年龄相仿，小时候一起在皇家书院跟着石太师读书。</p>
可以说他们三位皇子与石玉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p>
在朝夕相处中，夜尘渐渐被性格活泼，长相甜美，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梨涡，整日追在自己与夜濂身后，喊“尘哥哥”的石玉瑶所吸引，向父皇求了圣旨，为二人赐了婚……</p>
云舒见云奕尘有些出神，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云奕尘的思绪才从回忆中抽离。</p>
凌虎并没有注意云奕尘的神情，自顾自地讲着：“传闻二皇子待人亲厚深受百姓爱戴。”</p>
“最近几年，西域连年少雨，据说二皇子今年年初在白龙寺斋戒祈福了一个月，终于感动上苍降下甘霖。也因此赢得了百姓的一片赞誉。”</p>
“前朝文武百官更是在墨丞相的运作下，多次上表，请求圣上立夜濂为太子。”</p>
“而实际上，夜濂在白龙寺期间，带了几个贴身丫鬟，夜夜歌舞升平，酒肉未断……”</p>
后面，凌虎说了什么，云奕尘没有细听，他满脑子都是“石夫人有不孕之症”几个字。</p>
那个像太阳花一样灿烂美好的女孩儿，怎么会有不孕之症？</p>
他突然打断凌虎的话，问：“夜濂与石夫人感情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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