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你去肃王府走一趟，就说有要事要见沈清颜，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些消息来。”
沈云娇一听，就想起沈清颜毫不留情扯掉她耳坠时的冰冷嗜血模样，连忙摇头。
“祖母，孙女的耳朵现在还疼呢，更何况姐姐一向厌恶我，或许连门都不让我进，不如让芷蝶妹妹去吧，她与姐姐的关系略好。”
至于“略”到什么程度，就跟她无关了。
忽然被点到的沈芷蝶有些不满，“二姐，平日里她给过我好脸色吗？你不会不敢去，才让我去的吧？”
见她这么说，冯慧柔松了口气。
还好，她的女儿还不算太蠢。
可下一瞬，她的想法就被拍到地底去了。
只听沈芷蝶话音一转，压低了声音道：“不过你若是把你珍藏的那副翡翠头面给我，我就替你去。”
沈云娇一听差点背过气去，那翡翠头面可是顾宸安送给她的，她宝贝到一次都没有戴过，怎么舍得送给沈芷蝶？
冯慧柔身子歪了歪，她的女儿有点聪明，但不多。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沈老夫人就发话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芷蝶去吧，云娇，你的翡翠头面就送给芷蝶。”
沈云娇虽然不满，但只能先把话咽回肚子里。
沈芷蝶倒是高兴得很，“多谢祖母。”
冯慧柔急了，连忙道：“老夫人，芷蝶性子急躁，恐怕做不好这件事……”
沈老夫人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你若不放心，就和芷蝶一起去。”
“……”
就这样，冯慧柔和沈芷蝶坐上了前往肃王府的马车。
————
两个时辰前。
皇宫，御书房。
皇帝顾天言端坐于上手，手指微曲，轻轻叩着桌面，发出似有若无的轻响。
“北淮，关于沈丞相贪污受贿，与众臣私下往来之事，你如何看待？”
顾天言半句没提与顾宸安互通书信之事，而是笼统地概括为“与众臣私下往来”，包庇之心明显。
顾北淮知道，自己的回答决定了顾天言的态度。
“儿臣以为，沈丞相身为众臣之首，应当是廉洁清正的表率，不该做出此等贪赃枉法，有失律法之事。”
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让顾天言有些不满。
他已认定，此事是顾北淮借着揭发沈平鹤贪污受贿之名，有意陷害顾宸安。
“北淮，朕听说，你的王妃很是与众不同，使你三番五次去为其撑腰，任其胆大妄为，仗势欺人，可有此事？”
顾北淮眼眸暗了暗，此事能传到顾天言耳中，说明有人按捺不住，要利用沈清颜对他出手了。
动他可以，若动他的小王妃，无论是谁，都死不足惜。
“父皇有所不知，近日一些显怀叵测之人，利用王妃善良心软的性子，频繁蛊惑王妃做事，儿臣只是不想王妃误入歧途，遭奸人陷害罢了。”
顾天言神色沉了沉，这意有所指的话让他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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