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憋屈啊。</p>
之前在甘露殿，宫女说的那话，他没有说什么。</p>
因为，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p>
大炎皇帝他要用大唐的土地来交换天花疫苗，做梦！</p>
可是现在，李世民又不敢想，到时候长安真的也沦陷了，那么，画面，得是多么的恐怖。</p>
不过，最最关键的，还是天花疫苗到底有没有效果。</p>
长孙皇后皱了下双眉。</p>
“这个….陛下，这个长乐也不懂，她在信里说的也都是她听来的。”</p>
“反正，大炎现在也没有天花，到底有没有效果，无从得知啊。”</p>
“但，长乐坚信天花疫苗是绝对有效果的，也是彻底解决天花的方式。”</p>
“其实，这个时候，咱们也只能寄托于大炎皇帝身上，不然，咱们能做什么呐？”</p>
长孙皇后望了眼李世民。</p>
李世民哑然。</p>
他低下了头。</p>
是啊，自己能做什么？大唐能做什么?</p>
难道，结束天花真的还是要依靠大炎皇帝？</p>
李世民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p>
心里，真的是难受！</p>
天花疫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p>
他们走的很远，在长安城中逛了一大阵子，李世民一路上则是全都在想着天花疫苗的事情。</p>
途中，见到了一个茶铺。</p>
茶铺左右，没有一人。</p>
冰天雪地里，茶香四溢。</p>
李世民走了下马车矛。</p>
这个时候，他想让寒风吹一吹。</p>
这脑袋，真的是要裂开了。</p>
全都是天花疫苗，全都是大炎皇帝！</p>
李世民是要嫉妒疯了。</p>
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做才能超过他。</p>
茶铺里，只有一个老头在炉边煮着茶。</p>
“掌柜的，四碗茶。”</p>
李世民一屁股坐到了一张桌子旁，伸出来四个手指头，高喝道。</p>
“好嘞，客官，请坐。”</p>
那掌柜的老头也很激动，好像是因为今天第一次开业，立马利索的斟满了四碗茶。</p>
满满的….</p>
凑着，还上了一小碟干果。</p>
“客官，嘿嘿嘿，这干果是免费的，吃完还有。”</p>
“这茶，也免费续，客官有什么需要，直接叫小老儿就好。”</p>
掌柜的点头哈腰，很是高兴。</p>
李世民看了眼已经是胡须发白的老头，轻轻点头。</p>
他饮了口茶。</p>
这茶，真的不错，或许也是因为煮的时间够久的缘故</p>
很浓，很香。</p>
“掌柜的，今天生意，不好啊。”</p>
李世民望着开始添柴的掌柜，突然开口问道。</p>
寒风呼啸。</p>
吹得这茶铺都有些颤颤巍巍，不断的发出“呼呼”声音。</p>
这是寒风的力量，也是茶铺的抵抗和挣扎。</p>
“嗨….”</p>
“冬天，生意本来就不好，小老儿这茶摊在外面，毕竞冷嘛，不过，像现在那么差，倒是也从未出现过。”</p>
“没办法啊。这不就是因为天花么？”</p>
“人心惶惶的。之前，说是生意差，但，也是不断人的，大冷天，有出城的或者进城的，不值当的去酒楼，就会在小老儿这里歇歇脚，所以说，也不断人，可，现在不行咯，一下子就坏起来了。”</p>
可能是因为好久没有客人，也好久没有和人聊过天了。</p>
这掌柜老头倒是比较善谈，笑着一连说了好多。</p>
李世民点点头。</p>
“是啊，天花。”</p>
“现在，这街上的商铺，都不好干吧。”</p>
“等等就好了，等天花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p>
李世民沉声道。</p>
“希望如此吧。”</p>
“不过，小老儿我怕是没机会看到那一天了，这天花真的在长安爆发开来了，小老儿我肯定熬不过去。”</p>
“我的身体，我知道，这些年都是小病不断的，只要天花到了，小老儿我也要到头了。”</p>
“只是有些不甘心啊，是不客官？小老儿我真的是从未想过，会死在天花手里。”</p>
“真不知道，大炎的天花疫苗，什么时候能传过来。”</p>
“如果早些，或许小老儿还能苟活下去呐。”</p>
掌柜的长叹。</p>
“掌柜的，你相信大夏的天花疫苗有用？”李世民闻言，不由挑了下眉角，询问道。</p>
“信啊，为啥不信？”掌柜的立马站起了身子，遥遥望着李世民：“这是咱们唯一的盼头了。”</p>
谁都知道，天花没有什么药方能治，历朝历代的，天花这个名字，提起来都让人颤栗。</p>
现在大夏给了咱们希望，总比之前那样一直绝望的等死强。</p>
李世民听着老头这话，没有说话，低头，饮了口茶。</p>
这话，有理。</p>
不管这天花疫苗效果到底如何，起码，大炎皇帝给天下人带来了希望。</p>
相比之下，自己真的是太差了。</p>
一如既往地差！</p>
到现在而言，大唐朝廷，可以说是还是延续着历朝历代的所有方法，一点都没有改变过。</p>
对于天花，大唐朝廷，包括自己，展现的除了无能似乎还是无能。</p>
大炎！</p>
天花疫苗！</p>
李世民觉得，自己要为大唐百姓，做些什么。</p>
自己，总不能就这么等下去。</p>
冷风吹拂，这一刻，他的脑子无比的清楚，一切也都能想的清晰。</p>
一口，李世民把杯子里的茶，全都饮尽了。</p>
刚才还滚烫的茶水，这才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有些凉了。</p>
天，终究是冷啊。</p>
滴水成冰。</p>
不外乎就是如此！</p>
“走！”</p>
李世民直接起身，走向了牛车。</p>
李君羡连忙跟上。</p>
长孙皇后都不知道李世民这是突然怎么了，笑着把账付了，便告辞了。</p>
牛车，重新动了。</p>
朝皇城走去。</p>
车厢中，长孙皇后望着李世民。</p>
“陛下，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了，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法子的。”长孙皇后安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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