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地球。”他说。</p>
周书闻眉心抽了抽：“……啊？”</p>
秋恬叹了口气，深沉道：“就是因为喜欢，我才担心我的能量太强，会再给这个世界带来创伤。”</p>
他指的是这次轻微的地动山摇。</p>
他仍然觉得这场事故是自己造成的。</p>
周书闻沉默两秒，哭笑不得：“不是啊乖乖。”</p>
“这就是普通的地震，”他说：“跟你一丝一毫关系都没有。”</p>
秋恬显然不服输，立刻要反驳，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打量周书闻。</p>
周书闻被看得心里发毛，“……怎么了吗？”</p>
“乖乖是什么意思？”秋恬问。</p>
“……？”</p>
话题转得太快，周书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p>
“你们怎么都说乖乖？”秋恬继续发问。</p>
“……还有谁说了？”</p>
秋恬举起手里的苹果：“这个老奶奶。”</p>
周书闻喉头一哽，没有料到有朝一日自己需要为这种事情解释，他思忖两秒：“是一种称呼。”</p>
秋恬不明白：“意思是我是乖乖？”</p>
其实这个称呼在C市很常见，尤其是老一辈，他们都很爱把自己喜欢的晚辈叫“乖乖”，算一种相当亲昵的表达方式。</p>
周书闻的口癖不算严重，一般只有坐门诊的时候，碰到小朋友来看病，会用一两次这种称呼。</p>
对于秋恬……纯属是下意识的反应。</p>
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p>
“算是……C市人的一种口癖吧。”周书闻斟酌道：“刚刚那个老奶奶应该是觉得你很可爱才这么叫你的。”</p>
秋恬举一反三：“那你也觉得我很可爱？”</p>
周书闻：“……”</p>
我觉得你可笨。</p>
他叹道：“……也，也算吧。”</p>
秋恬嘚瑟地笑了。</p>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公园里的健身区域，有不少给老人和小孩子准备的活动器材，秋千、转盘、跷跷板。</p>
小孩子在里面疯玩，老人就在一旁扇扇子聊天。</p>
秋千旁边有一张粗绳编成的网状攀爬架，三米多高，日常是熊孩子的最爱，在上面蹿上蹿下。</p>
周书闻给它赐名人类猫爬架。</p>
——秋恬被狠狠吸引了，一溜烟跑过去，扎进了孩子堆。</p>
周书闻正要阻止，却收到一条消息，李警官发来的，告诉他已经确定在本省核实不到秋恬的身份了，如果要联动外省甚至海外，会是非常大的工作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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