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秋恬，一下一下啄他的耳垂，亲着亲着突然觉得秋恬刷牙的样子特别可爱。</p>
他看看镜子看看秋恬，看一下镜子又看一下秋恬，来来回回好几次，眼里的兴味越来越浓。</p>
镜子里的秋恬是正面，被他从后圈在怀里很小一只，刚起床没梳头发，一团黄毛乱糟糟顶在头上，偏偏发质又细软，所以像早几年流行的渣男锡纸烫（狂野版）。</p>
而脱离镜子，从周书闻的视角看过去，就只有秋恬的侧脸。</p>
这就没那么狂野了。</p>
秋恬侧脸很乖，高鼻子圆鼻头，鼻尖还很小巧；大眼睛长睫毛，眼珠子还是黄色的，整个人都是一种柔软而乖巧的气质，皮肤好得不像话。</p>
周书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用一根手指轻轻地顺着秋恬的鼻梁滑下来，在鼻尖用力按了按，仿佛那里是什么特殊开关，按下去就会有神秘礼物。</p>
然而礼物是不可能有的，反而触发了秋恬的暴躁开关。</p>
秋恬偏着头躲开，纠起细细的眉毛，含糊地：“你干嘛！”</p>
“你给我按一下，我想听听会不会有那种气垫按钮一样噗叽噗叽的声音。”</p>
“……？”秋恬一脸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的表情，弯腰“呸”一口吐出牙膏沫。</p>
“我是人。”他说：“虽然是外星人，但也是人，谁家人鼻子是噗叽噗叽的？”</p>
“我以为你就是呢。”</p>
周书闻松开手，虽然没听到“噗叽噗叽”的声音，但表情仍然很满足，目不转睛地盯着秋恬。</p>
秋恬不懂他在想什么，可能高材生的想法总是那么天马行空乱七八糟吧。</p>
他又弯下腰，用热水洗脸，周书闻就站在他身后，手掌搁在他后背上，状似无意地用指尖一下一下轻轻点着他的脊椎骨。</p>
秋恬抽出一张洗脸巾蒙在脸上，刚直起腰周书闻又抱住他。</p>
他额头的头发都湿了，有几绺贴在脑门，周书闻熟练地帮他拨到脑后，秋恬就继续用洗脸巾擦干脸。</p>
他皮肤很薄，热水一蒸就泛红，此刻眼皮和眼圈都是红的，睫毛浸湿后变成一簇簇的，像刷了睫毛膏似的更加浓密纤长。</p>
周书闻便又将魔抓伸向了秋恬的眼睛。</p>
他先是从额头下手的。</p>
顺着眉心往下滑，指尖移到眉毛的地方，秋恬会下意识闭眼，于是他就可以抚摸秋恬薄薄的眼皮和长而湿的睫毛。</p>
指腹的触感很奇妙，秋恬的皮肤的确和大部分人类有很大的差别，肉眼看不出来，细细摩挲却能感觉到。</p>
人类的皮肤有毛孔有角质层，会分泌油脂也能藏污纳垢，秋恬的脸却洁白光滑，周书闻都想不通天热的时候这家伙出的汗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p>
非要说的话，秋恬的皮肤就像是周书闻小时候最爱吃的那种冰皮月饼，当然这个形容不太恰当，只可惜周书闻见识有限，只能想到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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