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p>
还有枯木败草，马蹄踏破，烽火连城，天下大乱，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p>
梦耶？真耶？</p>
白色星星闪烁，一颗、两颗，然后白光一片。</p>
荀柔眨眨眼睛，发现天光已亮，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尤其是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温柔好看的荀彧小哥哥，在晨光之中，仿佛加了十二倍的滤镜一样漂亮得简直发光。</p>
这个早晨的美满程度，可以再加二十分。</p>
“头疼吗？”荀彧小哥哥真是人美心善，好关心他。</p>
荀柔抱着脑袋摇摇，只是觉得今天的世界有点朦胧，好像真的开了滤镜……怎么回事？他的床怎么可能这么干净，还香香的？</p>
“头晕？”</p>
“这……是阿兄你的床？”他昨天晚上睡了荀彧小哥的床？啊啊啊，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p>
“阿弟昨日后来睡过去了，”荀彧委婉道，“于是就留宿家中。”</p>
荀柔记忆慢慢回笼……</p>
文王……棠棣……关雎……隐公十一年……</p>
为什么大家都笑得这么开心？连二伯父，亲爹，还有荀彧小哥居然都在笑？还有人鼓掌？！</p>
十六兄居然还说什么再来一首？</p>
他自己当时骄傲个什么劲？后来……后来还说什么了？没有，他好像拉着荀彧的袖子哭来着……为啥哭得那么伤心？</p>
是阿善！昨天一定是原本的小朋友回来了，不是他！</p>
……屁嘞，就是他自己犯傻……居然还想推锅给小朋友，他太无耻了！</p>
啊啊啊</p>
荀柔扑在被子一阵翻腾，十分不想面对现实。</p>
“我昨天……是不是像傻瓜？”</p>
“没噗”荀彧一时没忍住笑出声。</p>
对上露出真情实感绝望的小堂弟，他连忙找回作兄长的友悌，摆正态度安慰道，“没有，没有，大家都很高兴，觉得阿善念会很多诗，很了不起。”</p>
荀柔抬头：你以为我没看见你笑了吗……</p>
孺子睁着清澈乌溜的眼睛，头发散乱，殷红嘴嘟起，像偶然落在庭院中的稚鸟，有种天然的可爱。</p>
荀彧微微一笑，伸手帮他解开缠绕的发绳，拿了梳子，轻轻的帮他梳顺头发，“阿善天真可爱，大家都很喜欢，绝不是取笑你的，不要伤心啦。”</p>
……好吧，就当他信了。</p>
被顺毛的荀柔，如此催眠自己。</p>
第12章 长啸当歌</p>
吃过桑葚，又有桃杏，槐树从刚回高阳里时的空枝，花开花落，已叶浓成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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