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强撑着身体进了宫，小曲泱才知道舅母本就是为了责罚她。</p>
只因那日她没能哄得太子表哥开心。</p>
父亲和继母知道她根本没有培养的价值，再之后生病时，都是任她自生自灭了。</p>
从回忆中回过神，曲泱才发现姬无相和蛊姥的眼神变得凝重。</p>
苗疆人认死理，益类蛊和攻类蛊区分完之后，从来都是互不越界。</p>
但谁让苗疆出了姬无相这个疯子呢？</p>
他用正常的法子练不出蛊，便直接剜自己的血肉饲养。</p>
虽是成功练出，但攻、益已经很难区分。</p>
拜他所赐，蛊姥也多少知道这样的养蛊方式。</p>
这么多年住在蛊殿，一来是给那些孩子教书，二来就是为了随时跟姬无相讨教。</p>
她本以为这样的思路已经是离经叛道，没想到姬无相捡回来的小丫头想法竟也是一样的！</p>
她惊骇之下，心中更看重曲泱的天赋。</p>
或许她做不到的事情，可以让曲泱试试呢？</p>
姬无相短暂的惊讶过后，眼底充满掠夺的野性。</p>
【我捡来的，合该像我。】</p>
曲泱见两人不说话，心声也没什么动静，还以为自己答错了。</p>
她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什么。</p>
“你可以留下来了。”</p>
“以后跟着那些弟子一起来上课，卯时点到，戌时回去。”</p>
蛊姥话音刚落，就注意到了姬无相不满的眼神。</p>
她板着脸，“这是蛊殿的规矩，即便是少主的人，也不能更改。”</p>
姬无相眼底染上暴戾。</p>
他偏就要做那坏了规矩的人！</p>
旁人怕他，蛊姥却不怕。</p>
她牵着曲泱要往房间里走，却突然被姬无相夺了人。</p>
蛊姥正不满，就对上了他那双暴戾阴翳的眼睛。</p>
她一噎，皱眉：“少主要坏了我的规矩？”</p>
“本少主什么时候守过规矩？”</p>
蛊姥险些被气笑，“便是疆主也有求到我这的时候，少主现在就要把婆子我给得罪了，就不怕日后重病缠身，老婆子不肯出手治？”</p>
蛊姥学医出身，有苗疆圣手之称。</p>
旁的人就算是自己饲养的有益类蛊，当然也比不过蛊姥的救治。</p>
姬无相琥珀色的眼底蕴着一抹漆黑。</p>
他眯了眯眸子，眼底威慑着危险的光：“威胁我？”</p>
他这人，从不怕威胁。</p>
蛊姥仍是不卑不亢，“少主把她送来的目的，难道不是学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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