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亲自执行，站在他面前问了同样的问题，却也给了他答案。 </p>
“怕，就给老子滚！” </p>
他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什么是战场， </p>
是昨夜跟你一起喝酒的人死在了你面前，是断了手臂撑着意志用血肉之躯挡住了进攻的长矛…… </p>
可这些，只是他最浅显的认知，也是大部分人最直白的认知。 </p>
直至黑甲军背水一战，视死如归地切入敌军腹地，杀得昏天暗地后被一道圣旨全歼。 </p>
他终于明白，最残酷的永远不在战场！ </p>
“秦之颜！” </p>
他淡淡开口，三个字绞在喉咙里，压着诸多情绪，有些哑。 </p>
“嗯？” </p>
女人应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p>
沉默良久，墨寒炫再次闭上了双眼。 </p>
“出去吧！” </p>
秦之颜不明所以，却如获大赦。 </p>
欢快的水花打碎了回忆的沉重，不消片刻，再无声响。 </p>
墨寒炫并没有在听雨阁用早膳，秦之颜派人去问了句，得知人已经出府。 </p>
翠儿忙着跟石川学习，秦之颜便让珠儿去安排一切。 </p>
她虽刚执掌中馈，但几次下来，手段却也让府中小厮丫鬟胆寒，如今柳娥又病重起不来床，珠儿吩咐下去的活没一个人敢说个不字。 </p>
墨振南等了半天才看到车夫和小厮。 </p>
“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耽误了本公子的大事，要你们好看。” </p>
车夫忙躬身道，“少爷，王妃安排人整修花圃，所有人都被叫过去了。” </p>
“这女人，还真端起架子来了，早晚让她吃瘪。” </p>
墨振南骂骂咧咧，甩开袖子准备上车，经过小厮身边时不经意看了眼，顿时又停了动作。 </p>
“你是何人？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p>
身着男装，将脸抹黑还点了三颗痣的秦之颜拱了拱手，粗着嗓子道，“少爷，小生林东，是少夫人所请，今日为少爷的书童。” </p>
墨振南的脸上顿时有了喜色。 </p>
“还是娘子考虑周全，走吧。” </p>
书斋前，车马络绎不绝，不仅如此，还引来不少寒门学子。 </p>
可真正能进书友会的人，或者是大才者，或者是秀才举人，再或者是翰林书院的学生，至于其他人，当真是一帖难求。 </p>
寒暄声，羡慕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一人离开，因为青阳公子说了规矩，无论是对对子，还是赋诗做文章，都会有书童将题目和各位才子呈现的答案同步到外面，为此还在书斋外的空地上设了一个台子方便展示。 </p>
这种学习的机会难得，自然谁也不想错过。 </p>
墨振南刚下了马车，就见到被众星捧月的顾彦昭，陪同翰林书院的三名夫子往书斋内走。 </p>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p>
“不过是对了个对子，瞧他嘚瑟的，尾巴快翘上天了。区区一个侯府养子，什么狗屁身份都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可笑！” </p>
他说完侧头看向秦之颜。 </p>
“那三名夫子的喜好你可知晓？” </p>
秦之颜低垂着眉眼，神色淡淡。 </p>
“不知。” </p>
“不知？不知你如何应对？”墨振南气的瞪圆了眼睛。 </p>
秦之颜抬眸看了他一眼。 </p>
“少爷，你要赢得的是青阳公子的喜爱，是外面这些学子的掌声，与三名夫子何干？” </p>
墨振南虽不爱读书，可沽名钓誉的事，他做过不少，当即乐得拍了拍秦之颜的肩膀。 </p>
“本少爷很喜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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