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转过身来，沉声道：“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p>
楚牧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鲜血横飞的惨烈场景，眼眸闪动，一字一句回应：“杀戮、死亡！”</p>
“这便是通过本道诞生的新道吗？”</p>
老人微微颔首：“不错，我将之命名为情绪之道。”</p>
说罢，他将目光收回，重新落在眼前那喊打喊杀的场景上，话语平淡如水：“你再仔细看看，你认为是本道强还是新诞生的情绪之道强？”</p>
楚牧内心急转，忽的想到开脉老祖留下的血海以及楚氏老祖交代血海郑重的样子，思索片刻后试探性的说道：“您的意思是，不论是本道还是新道皆没有强弱之分。”</p>
“杀戮道则重在杀戮，杀的越多情绪越浓，情绪越浓实力越强，它们本身没有上限！”</p>
“所以您的意思是强者恒强！”</p>
老人满意地点头，轻声道：“聪慧，倒是没想到聪慧如你这般竟然都能忘了血脉传承。”</p>
楚牧脸颊抖动了一下，没有回应。</p>
“正如你所说，世间道则本就没有强弱之分，尤其是情绪之道，它有着无限可能！”</p>
“曾经我以为世界道则皆有强弱之分，直到我的本体碰到一个家伙！”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老人的语气带着缅怀和沧桑。</p>
“他领悟的乃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欲望大道，然而仅凭这普通的欲望大道，我差点儿死在他的手上。”</p>
“那他？”楚牧试探着问道。</p>
“我还活着，他自然是死了。”老人平静地回应道。</p>
“你这杀戮道则很有意思，没事儿可以多琢磨琢磨，不要落下。”</p>
楚牧看着重新飞回来的血红色剑意，抿嘴拱手道：“晚辈谨记！”</p>
老人递了个满意的笑意。“言归正传，你且看这儿。”</p>
说罢，抬手一扫天地变化，世间一切都重新回归原状，只不过水池面前多了一个桌子，桌上有一个杯子，杯中水满自溢！</p>
“你上前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p>
楚牧从震惊的情绪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场景愣了一下：“回老祖的话，晚辈看到了水。”</p>
“你且后退一步，再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p>
楚牧后退一步，继续回应：“我看到了杯子。”</p>
“你且在后退一步，再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p>
楚牧闻言不假思索的后退一步：“我看到盛满水的杯子置于桌子之上。”</p>
“那你悟到了什么。”</p>
楚牧眼眸闪动，沉思片刻后道：“您是想告诉我，站的越远看到的东西就越多。”</p>
“好个聪慧的后辈！”，老人仰天长笑，笑声像是历经沧桑一般，“不错，凡事欲速则不达，想要看清一件东西就应该先往后退。”</p>
老人抬手挥动，周边的场景再次变幻，两人来到一处河流旁边，天空开始下着凄淅沥沥的小雨，旁边河水涓涓细流。</p>
老人双手摊开：“你且听！”</p>
雨滴声、河流声、各式各样的声音混合，令楚牧不觉间心神宁静！</p>
老人在抬手一指：“万事万物，皆有它自己的声音，天之道，地之道，人之道。”</p>
“对万物的福泽就应该像这水，涓涓细流，泽被万物，水是最接近于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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