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从映头皮一下就炸了。
她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说的话能当真,什么时候不能。
于是往后想退一步,却发现已经避无可避了。
“所以呢?”
她双手抱臂,回敬了一个极浅的笑,眼底却并没有笑意。
慕钦低头,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紧张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
他忽然抬眼,定定望住她。
就像在夜晚的荒原上陷入幻境,那漩涡般沉下的无数话语在他的黑眸中停留了短短一瞬。
几乎让骆从映有一种错觉……她突然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哆嗦,终于感觉到这里灌风一样的凉。
她垂下眼睫,绕过他就要走。
却被慕钦一句话定在原地。
“你觉得这样兜圈子有意思吗?先受伤,拖一拖再去看,但估计也没听医生的,勉强好了后还要穿压着伤口的鞋,最后兜一圈还是回到原点,和之前有区别吗?”
不确定他是不是意有所指,骆从映想了想停下步子转身,认认真真回答他:“没区别,但这鞋不是我想选就能选的,不是我付的钱。”
慕钦想说什么,视线无意一扫,微微愣住了。
骆从映常在摄影棚走,对那轻微的声响很敏感,刷地转过头,意料之内地看见隔着一道阶梯,沿着门缝伸出的镜头。
下一刻,她觉得手臂一紧,不过转瞬之间,视野已经一片黑。
骆从映的后脑勺被慕钦的手紧紧摁着,整个身子背对着那道安全门,她这才再次意识到这些年刻意运动过后长的那几厘米……在他面前比一比,并没有什么差别,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米七多才勉强埋在他胸口……
骆从映感觉到不合时宜的惆怅。
同时庆幸慕钦是没有读心术的本事的,不然她早就被丢到大厦底下了。
短短几秒,她又被松开,慕钦几步就上了台阶,拉开门,和那拍照的一道不见了踪影。
骆从映背对着门,靠在墙边,耳边还是他丢下的那句“这么站着别动”,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去追那狗仔都比他追的好啊——
她想清楚的同时,提着裙子就追了出去。
慕钦之前那耍大牌的什么新闻才平息了没多久,再和记者有什么矛盾……那真是雪上加霜,到时候旧账新仇连带着谣言一起被清算。
这毕竟算是她的领域,骆从映很清楚,公众人物的命脉说到底是吃瓜路人和群众,基准线之上或之下,人们自有定论,很多事拆开看或许能被忘记,但一根稻草看上去也压不死骆驼。
在走廊和角落,上下两层都没找到人,她才有些慌了。
站在厚厚的地毯上,脑海里滑过无数种那人冲动时有可能做的事。
正要上楼去找陈意,骆从映的嘴从背后一把被捂住,直接带到了墙根背后。
她废话也不多,下口就咬,对方嘶了一声,骆从映听见后,尴尬地僵在那了。
都,都咬下去了……
她轻咳一声,松了口,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手还了回去:“抱歉抱歉,没……没看是谁。”
慕钦看了下手背那个颇深的牙印,忍不住皱眉:“你是狗精吗?”
骆从映:“……”
自知理亏,她不说话。
看到几步之隔躺在地上的人,骆从映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了?”
“一个人手下的,跟了我大半个月。没死。”
慕钦本来随口冷淡一句,结果看见骆从映愤怒到水汪汪的眼,无奈道:“就睡一会儿,暂时晕了。相机里的卡我已经拿走了,别管他了。”
骆从映不相信,还是自己上前,仔细查看了下,还翻咸鱼般的把人翻了下,没有看到任何外伤存在的痕迹,松了口气:她真怕这人下手没有轻重,但看这男的真像是睡着的样子。
“但你怎么弄得,怎么能晕了又没伤呢……你不会打他头了吧?”
骆从映刷地看向他,睁大了眼。
慕钦不知为什么,本来插着裤兜好整以暇地看她,骆从映一回头,他唇边笑意竟又深了几分。
“像这样。”
他迈步走近,右手虚虚揽过她,绕着整个肩膀,手刀轻落在侧面脖颈的位置上,慕钦没用力道,但骆从映大概知道晕眩是为什么了……确实很容易晕。
她的手下意识在男人小臂上拍了拍:“我知道……”
骆从映呼吸一滞,神思有些微恍。
背后的人,似乎默不作声地收紧了圈住她的手,头也埋在她的肩窝,一言不发,空气中只有两个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声,还有不知道哪种香,清新又沉重的,暗暗飘散却合在一道。
骆从映没有挣脱,因为她那样清楚地感知到,身后那个看起来亮眼至极的皮囊,有多璀璨,多耀眼,就有多黯淡和疲惫。
有的时候,她甚至有种错觉,了解他……胜过于了解她自己。如果这不是她对自己知之甚少,那是否,也是一种天赋呢。
会场内找不到慕钦人的陈意,和找不到骆从映的成颜,被后来才到的慕家大小姐凑一块去了,问清楚后,慕辛袆笑得很无奈:“同时不见,那肯定是厮混一块了,你们找不到的。”
成颜看了眼慕辛袆,不再多说。
陈意则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忍了半天还是开口了:“但是……为什么慕钦要代你见她呢?你可以自己去的啊。”
慕辛袆忽略他的语气,好笑地挑了挑眉:“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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