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靠边了吗?”</p>
“我看未必!他的功劳无人撼动,省和专区指名道姓报报此人,他和李家什么关系?那是几代人凝结而成的友谊,根深蒂固,我劝你别打错算盘!”</p>
“我倒是想试一试!”</p>
“别试啦!你俩不是一路人,即使搅在一起,也过不好!听我一句劝:我不会坑你!你姐夫会不知道鲁延年就躲在李精妙家?他为何装聋作哑?尿不到一个壶里!你要是没朱春秀这档子事,也许还有个七大八!”</p>
“逗你玩的!我自己几斤几两,我不知道?我那是犯浑!”</p>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姚翠萍人是没得挑,可就是身后担子有些重,换作是我,我也不挑,这样吧,牛芳芳擅长这个,梁书记的二儿媳范尼就是她说的,要不明天我让她回一趟娘家瞅瞅,扒拉扒拉看还有没有合适的,要是有……”</p>
“这么快?”</p>
“这还快?再过几年,你就成小老头了,岁月催人老,我是过来人,相信我,没错!你要是没有异议,就这么定了!”</p>
田家兴从心里讨厌李宜忠,这时心里却是温热的,这个牲口式的人物,或许能圆了他的梦,谁知道是砖头得益还是瓦碴得益?田家兴临时去商店打了一斤酒,从他妈妈那里拿几个鸡蛋,叫上田家远,虚让一下父亲,老子气不打一处来,话也损人,“今个儿太阳从西边出了,田大会计家酒,我是喝不起的,那会折寿的!”“你……?”田家兴被噎得喘不过气来,“大,你说这叫人话吗?噢,我好心好意请你去我家……?”“那是看在几个鸡蛋的分上吧?”</p>
“大!”田家远愤怒了,“哥是阶级敌人吗?他不是你的孩子?”“哥!走!”田家远拎着鸡蛋,拉着田家兴出了门。</p>
田家兴泪流满面。</p>
批判大会如火如荼,那些挂着牌牌的人,一个个抖抖缩缩,沈冬秋坐在老式雕花镂空笨重的木椅里,问王格扬,“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换人!”这是王格扬从建彬家大院里扛来的,累得他半死,却让沈冬秋坐在屁股下。</p>
“行!我行的!”他挤巴挤巴麻雀小眼睛,“沈主任,你要相信我,只是那副队长的事……”</p>
“作数!只要你开好这次批判会,明天我和老苗谈,汇报给贾书记,走个过程,你几时见过阎王少过小鬼钱,关键是我要看到实效!”沈冬秋吸吸鼻子,“文斗加武斗,你行吗?不触及肉体和灵魂的斗争,是没有用的,三木公社这次能把批判现场会设在我们吴洼子大队,是我们全体三千五百多吴洼子人民的光荣,我希望你能做个急先锋!”</p>
“绝对没有问题,感谢领导信任!”王格扬几乎要下跪了,妈妈地,老子也要咸鱼翻个身,娶下姚翠萍指日可待!狗日的,象桃子,比桃子更成熟,妈妈地,淌粘水嘞,酸甜可口,老子闭上眼,闻着味,也能摸个七大八,田家兴,你个憨?!白给不要,老子就不客气了,要捷足先登了!从沈的办公室出来,王格扬还特别提提裤子,象个人物似地,把系在卫生衣上的肮脏腰带刹紧些,然后清清嗓子,“哟呵,来得还挺整齐!”他像探照灯那样,把那些黑五类中和夹杂在黑五类中的走资派、当权派全部看清,“来!来来!我看看都是些什么样人物?”当他看到李建彬时,兴奋地搓着手,“啊哈~!你是跑错了地方还是投错了胎?这儿不应当你站着!”他勾搂着身子,仰起脸,几乎把脸贴李建彬脸上,疙瘩和深坑均匀分布在脸上,“ 李向东、沈少东这俩货哪儿去了?还不快给我站出来!这俩二货都不是东西,沈少东简直十恶不赦,在小鬼庙那儿,说活埋就活埋人,人在他眼里,不如一只鸡呀!”他拍拍脑门,“我被气糊涂了,这俩狗东西,都到阴曹地府听地狗叫唤了,那李精耀呢?你来算怎么回事?噢,躺他妈床上装病去,要来也得你那个名义上的奶奶梅文来,她不会‘阿拉’吗?你算哪根葱?地主的孝子贤孙?我可听说:你没事就复习那数、理、化,你要干什么?你想学会数理化,走遍全天下?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小子,挺轴,插能耐!”当胸就是一拳,“地主的孙子,今个儿我打了,不碍事吧?你还敢瞪我?活腻味了?我是贫下中农,苗红根正,三代清白,知道不?小样,今天不把批深批透,我就不姓王!”他卷起袖子,撸了手腕,“贫下中农同志们,你们是不知道呀,狗日的李向东,拿穷人鸡巴当鲶鱼头咋,我日他祖奶奶,又黑又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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