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是不是你亲手打死了褚鹰？”</p>
已经晕乎乎的肖秉义头直摆，哀怨地说。</p>
“这位女士，我看你很精明。你若知道我的枪法臭到什么程度。断不会相信这些传闻。”</p>
女人沉默一会，退一步问：“那会是谁打的呢？告诉我，猜测也行。”</p>
“我不知道，窗户玻璃被击碎，肯定是教室内开了一枪。'</p>
“究竟是谁打的，我没弄灵清。”</p>
“我也问过，没有哪个承认。我可以拿娘老子赌咒。”</p>
t他感觉实在无法说得清了。</p>
“这么说，你既没有告密，也没杀害褚鹰？”女人惊讶的问。</p>
肖秉义立刻赌咒、发誓：“是的，我要扯一句谎，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死了也得喂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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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冷冷的盯他一会，眼神直逼问：“好，我们现在谈第三个问题。”</p>
“你是党国的精英，党国也没亏待过你。现在上海又丢了。”</p>
“党国有难，需要你跟我们一起力挽狂澜，你愿不愿意？”</p>
卧槽，又是老调重弹。少了斯人，你们就不活了吗？肖秉义心里骂道。</p>
“快说！”女人有些不耐烦的喝道。</p>
肖秉义哀怨的抬头，看眼前蒙着脸，仍能看出一双漂亮的凤眼闪着光，微微摇头。</p>
“我说的都是真话，褚署长确实待我不薄，撤退时也劝过我。我没答应。”</p>
“我不是朝三暮四之人，我学得一技之长。就是想不问政治，保家人平安。”</p>
“保密局消息灵通，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至今没拿到警校毕业证。”</p>
“我崇尚君子不党，不想参加任何一派。这是我做人的底线，你再逼，也没用。”</p>
女人问不出所以然，又退了一步。</p>
“好，我理解你。那么，你是否愿意当我们的盟友。'</p>
“今后明里暗里，给我们一些帮助呢？”</p>
“比如说，给我们提供，你所知道的共党消息。“</p>
”包括将你家，给我们做联络站？”</p>
“这个，这个我无法保证。我已失业，没有机会。”</p>
肖秉义赶紧摇头，接着说。</p>
“褚署长说过，共党对我们这些身上有屎的警察不信任。'</p>
”他们咋会让我们知道重要情况呢？”</p>
“至于第二个问题，无需我回答，你们已经住下了。‘</p>
"还问我愿不愿意，不是多此一举吗？”</p>
女人哼哼几声：</p>
“我再问你，你不参加授奖大会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打死你兄弟‘跟屁虫’呢？”</p>
“什么？‘跟屁虫’死了？我咋会打死他呢？不是小人干的。”</p>
肖秉义惊诧道。想了想又说：</p>
“不过，早晓得他背后捅刀子，老子还真要宰了狗日的。”</p>
女人显露凶相：“你知罪吗？你提供了东区警署署长死因，暴露了党国一名女精英。”</p>
“既然你不能为党国服务，留着你也是祸害。送他上路，不要弄出动静。”</p>
两壮汉立刻将肖秉义按倒绑长凳上，将一张草纸浸水后蒙在脸上。</p>
肖秉义忽然有了恐惧感，父母不知生死，自己又如此的无助。</p>
一家人，真的要“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p>
壮汉又加上一张，他呼吸更加急促，渐渐感觉要断气，浑身胀痛，脑袋要爆炸。</p>
壮汉掀起湿纸，问：“最后问你，愿不愿意参加我们的组织，反共救国？”</p>
肖秉义长喘一口气，心知已临绝境，心里那个悔呀。</p>
悔不该离开南京，悔不该走时招呼不打一个，悔不该……</p>
他想自己即将被处死，很不甘心，还在后悔。</p>
想自己没在申请书上签字，宋主任竟无赖似的扣下自己的毕业证。</p>
从此找不到工作，流落在街头捡破烂。一生活的真窝囊。</p>
他不能让这段苦难经历白废，更不能让家族蒙羞。</p>
他要用行动，维护一直以来的坚守，以死扞卫自己的尊严。</p>
此刻，他已心如止水，闭上眼不再说话。</p>
迷糊中，脸上的湿纸被揭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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