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当别的年级已经放假休息时,我们仍然还在学校里上课、自习。虽然脑子已经满到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可人还得圈在教室里哪儿也去不了。好在高考前的一周,学校仁慈放了我们,可以在家自由复习。班主任特意强调这周的关键性,让我们回去自己调节生物钟、调节心态,每天要坚持看书,成败就在朝夕。
高考前几日,干娘特意来我家说让我高考那三日住在他们h镇的房子里,因为高考就在h镇考。本来她想让阿兴也一起来反正一样照顾,不过阿兴妈说我和阿兴还是分开好些,两个人在一起考完会对答案、瞎紧张,反正阿兴有个姨妈在h镇,让他住他姨妈家。
7月6日高考前一日,德隆伯和利水哥来接我去h镇,我拿了几身更替衣裳,一大包书、笔记之类上了他家的桑坦纳车。利水哥特意让德隆伯绕去h镇的高考考场,他查看了我的准考证号帮我在外面张贴的考场区域内找到了我的考场位置。
“记住了,你在三楼高二(7)班的位置。”
我点点头跟着他重又坐回车里去了h镇的房子。是什么,看了三遍都没看懂,脑子里是一片空白,面对文章后面的多个提问,我更是无从下手。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容我在此处耽搁,于是我只得提笔瞎做。不行,我必须调整战术,于是我避开阅读文章翻去看后面的文言文,那是我的强项。看完文言文我的心立刻就安定下来,信心大增。我改变了平素的做题习惯,先做了文言文,再回头去看另外两篇阅读。当最后写作文时,我的心已平静如水,作文的主题是有关中国历史文化遗产的问题。正中下怀,我立刻提笔写下了自己擅长的“三星堆文明”。
熬过了第一场语文考试,总算知道“被剥层皮”的感觉是什么。好在下午没有考试,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回缓这种不适的感觉。我靠在书桌前的转椅上休息,捧着本笔记本装装样子,但是浑身的不自在,让我不自觉得要捂住脑袋。
“怎么不舒服?肚子还疼吗?”利水哥从身后问我道。
“没事。就是有些头疼,我下去了。”我拿着手里的数学笔记本就下楼去了。
“干娘,我有些头疼。”我捂着额头对着在厨房的干娘说道。
“啊,头疼?”干娘摸了摸的我的额头说道,“是不是第一天太紧张了,一个人在这里住不惯?”
德隆伯正在水斗旁清洗碗筷,他转过身来道:“要不我待会儿去乡下把婶婶接过来?”婶婶自然就是指我奶奶。
“云弟还在家里呢。”干娘觉得这个主意不妥。
“不是小芬的电脑要重装系统让利水过去一趟吗?干脆你送利水去我妈那儿的时候,把文的外婆一块儿接出来,这还靠谱些。”干娘随即另出了个主意。
“嗯,好。”德隆伯赞同地点点头,继续低头洗碗。
我闻言立即撒娇地倒向干娘的肩头:“谢谢干娘!”
德隆伯立刻转过身来,醋意十足地说道:“她只是动动嘴巴出出主意,我才是真正要干活的那一个!”
我和干娘听闻他这话便都笑了起来,我连忙添上一句:“自然是德隆伯要记头功的,多谢多谢。”
“妈,文房间的蚊香你昨天是怎么点的?”利水哥从楼上下来了,把粘了点血迹和一小道黑色的右手伸向干娘,“我刚才在房间里拍到只蚊子,你看,都吃饱血了。肯定是它昨晚上‘嗯,嗯,嗯’的,吵得文都没睡好。”
干娘嫌恶地打去了他的脏手:“嫌我干的不好,那今晚你去点蚊香。”
蚊子?我倒没觉得昨晚有什么蚊子,不觉得是那蚊子骚扰得我头疼。
“没事,我家里还不是到处养蚊子。我只当它们是奏乐!”
我的话语一出,利水哥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也是,咱文一向皮粗肉糙的很,咬上一口根本没感觉。”
我朝他皱了下鼻子对他的这个评价可是很不买账。不过,我突然想到了我没睡好的本质原因,是那个柔软的枕头。
“对了,那我要打电话给云弟,让他带个枕头去外婆家。”我平日里睡的枕头可是硬邦邦的,如今这个柔软的枕头,让我的脑袋感觉都没有安置的地。
利水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还让云弟送什么,待会儿我们还要回家里去玉珍奶奶那儿拿蔬菜。接了你外婆回来时,顺路弯去你家就行了。好了,你那个宝贝枕头,我去给你拿来就是了。”
我立刻对他的建议眉开眼笑:“哈,谢谢利水哥,哥你最好了!”
“那是!”他一翘眉毛,双手做讴歌状地说道,“一切以你为中心,以高考为基本着眼点,全面做好后勤保卫工作。”引得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我的头痛也减轻了几分。
晚上,外婆把我的枕头摆在床上,我搂着熟悉的枕头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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