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您之前那样关照卑职，卑职也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她也给了张永承诺，“不管卑职到时候做怎样的决定，卑职都会在给监丞结果之前把于峰这事给监丞处理好了。”</p>
张永看了她一眼，姜寒星回了他一个笑。</p>
“只是把万一也同监丞说一说，其实在卑职心里，这便是卑职递给厂公的投名状。”</p>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相逼倒显得他太不大气。张永沉吟了一下：“也好。需要人手吗？若是东厂的人用着不顺手的话，咱家这边可以给你拨人手。若是想要直接知晓于峰在何也可，就是有些麻烦。”</p>
“监丞这是哪里话，什么事都让监丞给做了，还算什么我的投名状，”姜寒星连连摆手，“卑职知道于峰在那儿。”</p>
张永笑了一下。</p>
“并不是有意欺瞒监丞，是监丞确认了他在城里了，卑职才想起来了。”他笑，她便要赔罪，什么亲信不亲信的，只要是做别人的狗的，都得这样。</p>
不过好在张永喜欢标榜他大气，就还好。他冲着姜寒星摆手：“在咱家跟前，不必这般字字句句都斟酌。咱家喜欢你这样并不拘谨的同咱家说话。就是有件事得告诉你。”</p>
姜寒星恭敬地站直了：“您说。”</p>
“于峰在方才那间屋子里下的有毒。”</p>
怪不得您当时不肯进去呢。</p>
下毒可不是什么能闹着玩的事。所以姜寒星心中当即便凛然起来，只是张永还在跟前，她再凛然也不能表现出什么来，只能在心中冷笑。合着我不答应给您做事您还不准备把这事告诉我呢。越想越觉得冷笑忍不住，她便大骂起于峰来：“如此阴狠小人！不过也不妨事，卑职同监丞又没吃他什么喝他什么，他这奸计也并不曾得逞。”</p>
“是这个道理。不过咱家也只是猜测而已。方才在屋里时总觉得梅香之下隐约有草木青气，闻着像是刘公公赐他的五味散，大概是当初不曾用完。那药可毒，刘公公也不曾有解药，所以才同你说了，想着凡事还是小心些好。”</p>
姜寒星很感激涕零：“真是劳监丞挂怀。”</p>
“也没旁的事了。”该说的都说完了，好处给过了，敲打也敲打过了，便也没什么不能让她想的了，张永冲着她摆了摆手，“咱家就先走了。”</p>
姜寒星赶忙快走两步要跟上他的脚步：“卑职送您还是帮您找个护卫，孔方平他们都在外边候着……”</p>
“你忙你的去吧。”张永头一点儿也没回，只是说道，“咱家还不至于真是一个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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