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好？”林川试探性地开口，感觉有些尴尬。</p>
哀嚎纸人只是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继续流着墨泪。</p>
林川挠了挠头，又尝试道：“嘿，我叫林川。你叫什么名字？”</p>
依然没有回应，只有更多的啜泣声。</p>
林川开始感到有些沮丧。</p>
他回想起之前与笑灵糖果妖、喜乐音符仙和欢愉泡泡怪签订契约的经历，那时候他们都能进行正常的交流。</p>
但眼前这个哀嚎纸人似乎只会哭泣。</p>
突然，林川灵光一闪。也许</p>
他清了清嗓子，对身后不远处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喊道：“七七，过来一下!”</p>
远处的矮小身影瞬间像个炮弹一样飞过来。</p>
离近了，还能看到七七那亮晶晶的双眼，“林川大人!”</p>
“你试试能不能跟这诡异说上话。”</p>
七七咧嘴一笑，点点头，似乎很开心自己能帮上忙。</p>
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轻盈落地，走到小巧了很多的纸人面前。</p>
两者对视，圆圆的大眼睛盯着两个圆圆的黑洞。</p>
“别哭了。”</p>
令林川惊喜的是，哀嚎纸人的啜泣声突然停了下来。</p>
它歪着头，似乎在认真听七七说话。</p>
七七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块巧克力。</p>
“给你吃，虽然已经有点化了，但甜甜的!”</p>
哀嚎纸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然后，令林川震惊的是，它开口说话了。</p>
“甜？”哀嚎纸人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什么是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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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惊喜地说：“太好了!你会说话!”</p>
哀嚎纸人似乎被林川突然的兴奋吓到了，它缩了缩身子，又开始低声啜泣。</p>
林川赶紧看向七七，七七会意，继续说到：“就是好吃的!吃了会开心!”</p>
哀嚎纸人停止了啜泣，困惑地看着七七：“开心又是什么？”</p>
林川愣了一下，意识到毕竟眼前的纸人是忧郁沼泽里的诡异，怕是专以哀伤为能量。</p>
哀嚎纸人可能根本不理解快乐是什么感觉。</p>
林川看到哀嚎纸人困惑的样子，一丝同情不自觉地涌上心头。</p>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听着，我知道你以悲伤为食，但是世界上还有很多其他的情感。比如说，快乐、愤怒、恐惧这些都是人类的情感。如果你只吸收悲伤，那你就失去了体验其他情感的机会。”</p>
哀嚎纸人似乎被林川的话吸引了，脸上圆圆的黑洞转向林川的方向，专注地听着。</p>
林川继续说：“我来这里，是想和你签订契约。如果你同意，我可以让你体验到更多的情感。你不必局限于悲伤，你可以感受到生命中更丰富的体验。”</p>
哀嚎纸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它那沙哑的声音说：“更多情感？我可以尝试吗？”</p>
哀嚎纸人犹豫了一下，伸出纸质的手接过七七手中的巧克力。</p>
它小心翼翼地将已经变形的巧克力放入口中，突然，它的全身都僵住了。</p>
片刻之后，哀嚎纸人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p>
它空洞的眼窝中，墨色的泪水停止了流动。</p>
慢慢地，它的身体舒展开来，原本低垂的肩膀挺直了一些。</p>
“这这是什么？”哀嚎纸人终于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困惑，“为什么我感觉不那么悲伤了？”</p>
林川看到哀嚎纸人的反应，眼前一亮。</p>
他趁热打铁道：“这就是幸福喜悦的味道。如果你和我签订契约，你就能体验更多这样的感觉。”</p>
哀嚎纸人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问道：“签订契约之后我能吃到更多这种东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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