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引一笑置之,说道:“会看不过去,不过老多了也就顺其自然了。”话说到这里店小二已经端上茶水,又听征引说道:“认识你这么久了,能不能请你帮我一忙?”
“见君上我帮不了。”
“哈哈!放心我不为难你。”征引接着说道:“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他面前亲口跟他谈谈的。”
“噢?我等着那一天!”语气中满是不相信,说完便自酌自饮起来,一边细细品尝一边摇头夸赞道:“好茶!”
这时征引指着那管事说道:“帮我教训一下那个管事,省的他总是狗眼看人低,那副嘴脸我真受不了。”
邱春然竟是哈哈大笑起来,征引反问一句,“你笑什么?一句话答不答应?”见征引认真了邱春然这才说道:“你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有些事需要彻底肃清,阿谀奉承,贪污腐败,官官相护这些也该是时候改改了,瞧瞧我们这些普通人,甚至连你们邱家看门的狗都不如,稍不顺眼就是拳打脚踢。”说到这里征引早已是怒意满脸。
听到这里邱春然才明白征引为什么要自己教训那个管事,放下茶杯拿起治国十策的折扇指着那嚣张跋扈的管事说道:“你说吧,怎么教训。”
“打断一条腿,踩坏左手的小手指,三个耳光,当头一棒,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了。”征引眼中满是杀意,就连邱春然也没想到这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竟是这般残忍。
不巧的是征引突然转过头来笑了,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邱春然急忙摊开折扇扇了几下,听征引如此问,邱春然急忙说道:“是有些残忍,可是我了解你,你是绝对不会对一个无冤无仇的人如此心狠手辣的。”说到这里邱春然突然觉得征引有些可怕,并不是因为其手段残忍才下的定义,而是因为征引这小子的成长速度令人不敢相信。
“这个在你面前老实的像条狗的家伙,上个月十五号仗势欺人打断了南城李秀才的腿,上个月二十七号打了接头卖花小姑娘三个巴掌,混乱之力踩坏了买花小姑娘的小手指,这个月六号给一名城南的乞丐当头一棒,当时便被打的昏死过去,这些只不过是皮毛。”征引说完邱春然也不敢相信,这个平日里善于阿谀奉承,在自己面前胆小如鼠的仆人竟是如此手段凶狠残忍。
邱春然站直了身体仔细观察着那管事,好一会才冲着门口那身穿甲胄的守卫招了招手,守卫见三公子传唤自己急忙跑进茶楼,两步便跃上了二楼,单膝跪地问道:“三公子,请吩咐!”
邱春然见状指着守卫对征引说道:“跟他说,他替你办。”征引把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守卫允诺转身下了楼,征引这才说道:“你们邱家可真会养人,话说的是道貌岸然,却没有几个能履行责任,基本上都是这副模样,这样的家伙就该受到惩罚。”
征引坐了下来,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茶,等待着那个管事接受惩罚,邱春然慢悠悠的问道:“有没有什么话要对那管事说?”
“倘若他能活下来,我亲自跟他说。”
“在你心里,云荒大泽该是什么样的?”邱春然试探着问道,征引想了想道:“凡事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生死与罪过也不是一人就能定夺,云荒大泽更不该是一个姓氏说了算。”说到这里征引猛拍了一下桌子,邱春然急忙扫视一圈,见没有人机会便小声提醒道:“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先别说锦衣不良人到处都是,你刚说的话明天可能就摆在君上的几案前了,别忘了君上小鸟可到处都是。”
征引不以为意,说道:“我还真想瞧瞧那君王听到我这番话会是什么表情。”
“笑话!什么表情?砍你的头呗!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口无遮拦,你有几个脑袋?够砍几次?”邱春然依旧是心有余悸,此时守卫已经动手了,那管事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守卫一下子按到地上,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传出去几条街,一条就这样腿废掉了。
这时候邱春然举起茶杯说道:“既然留不住你就送你一层,今天我邱春然以茶代酒,祝你他日功成名就!”
征引淡淡一笑,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道:“茶就行,我不喜喝酒!”此时那管事已经是瘫软在地上,征引也下了楼,守卫抬腿刚要踩断管事的一节手指就被征引拉住了。
“这一脚让我来!因为那天我看的最清楚不过!”话音也困抬脚就踩了上去,临了还不忘用尽全身力气碾压一翻,然后蹲下身子对那奄奄一息的管事的说道:“天不报!我征引报!”
管事听完这句话之后便一命呜呼了,征引回望茶楼一拱手,说道:“谢了!他日江湖再见征引定会还你人情!”
“江湖吗?那是一个多大的地方?他要走多久?归来后还会不会是这个征引呢?”邱春然看着征引渐渐浅淡的背影,突然有人轻声说道:“邱大人,请立刻前往勤政殿,君上有要是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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