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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黑暗中的崩塌

昏暗的烛光下,牛策痛苦地蜷缩在地,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衫,在粗糙的木地板上晕染开来。周婉清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脸色苍白得如同纸片,颤抖的手指探向牛策的鼻息,微弱的气息让她稍稍安心,却又被巨大的恐惧所淹没。</p>

“牛策!你坚持住!我去找大夫!”周婉清慌乱地起身,却被牛策一把抓住手腕。</p>

“没……没用的……”</p>

牛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我中的是……是黑暗之力……”</p>

周婉清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拼命摇头,不肯相信牛策的话:“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的!”</p>

她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颤抖着想要敷在牛策的伤口上,却被后者无力地推开。</p>

“别……别浪费了……”牛策的气息越来越弱,他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望向周婉清,眼中满是眷恋和不舍,“婉清……我……”</p>

“牛大哥!你不要说话了!保存体力!”周婉清紧紧握住牛策的手,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能感觉到牛策的手越来越冷,生命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地从他的指尖流逝。</p>

房间的门被猛地推开,展昭捂着胸口,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他身上的甲胄已经多处破损,脸上也带着伤痕,显然在之前的战斗中也受了不轻的伤。</p>

“牛兄弟!你怎么样?”展昭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牛策,顿时大惊失色。</p>

“展昭……”牛策艰难地转头看向展昭,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抱歉……连累你了……”</p>

“别说傻话!你不会有事的!”展昭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走到牛策身边,想要查看他的伤势,却被周婉清一把推开。</p>

“别碰他!”周婉清的声音冰冷刺骨,充满了警惕和敌意,她现在只想保护牛策,哪怕对方是展昭也不行。</p>

展昭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周婉清的心情,他无力地垂下肩膀,眼中满是自责和痛苦:“对不起……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他……”</p>

“展大哥,这不是你的错……”牛策虚弱地开口,想要安慰展昭,却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p>

“牛策!”周婉清惊呼一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倒在牛策身上,失声痛哭起来……</p>

远处,开封府衙门灯火通明,包拯站在台阶上,望着漆黑的夜空,脸上满是沉重。他虽然为成功阻止了黑暗势力的阴谋而感到欣慰,但牛策的伤势却如同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p>

“大人,您该休息了。”身后传来公孙策的声音。</p>

包拯转过身,看着公孙策,缓缓说道:“去把府里最好的金疮药都带上,我们去看看牛策……”</p>

包拯带着公孙策匆匆赶到牛策所在的房间时,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牛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周婉清则紧紧握着他的手,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很久。</p>

“牛策怎么样了?”包拯焦急地问道。周婉清摇摇头,声音嘶哑:“大夫说……说他伤得很重,黑暗之力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p>

包拯闻言,心中一沉,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感到无比沉重。他走到床边,看着奄奄一息的牛策,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感激。“牛策,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p>

包拯沉声说道,语气坚定。牛策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笑:“大人……不必为我费心了……我这条命……早就已经……”</p>

“别说傻话!”包拯打断了牛策的话,“你为开封府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p>

“大人……”牛策还想说什么,却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染红了床单。</p>

“牛策!”周婉清惊呼一声,紧紧握住牛策的手,泪水再次夺眶而出。</p>

包拯见状,心中更加难受,他转头看向展昭,沉声问道:“展护卫,马六呢?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p>

展昭闻言,脸色一变,低下头,语气沉重地说道:“回大人,属下……属下没有找到马六……”</p>

“什么?!”包拯大惊失色,“你没有找到马六?他去哪里了?”展昭摇摇头,脸上满是自责和担忧:“属下也不知道……当时情况混乱,我们被黑暗势力的人包围了,马六为了掩护我,独自一人……”</p>

“该死!”包拯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马六是牛策的得力助手,也是开封府的一员,他绝对不能就这样失踪!</p>

“展昭,你立刻带人去找马六,一定要把他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包拯厉声命令道。</p>

“是!”展昭领命,转身离去。</p>

房间里,只剩下包拯、公孙策、牛策和周婉清四人。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p>

包拯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牛策,又看了看一旁伤心欲绝的周婉清,心中五味杂陈。这场胜利,来得太过沉重,他们付出的代价,也实在太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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