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一拍大腿当机立断,最后还是选了个最笨的方法去硬闯,为了防止自己后悔,拽起严重就是一顿狂奔。</p>
就像游戏特意为他们安排好的,公共卫生间的氛围十分冷寂,附近意外得没人,和学校其他地方热闹的景象截然不同。</p>
“准了。”程亦然心里有底,“与众不同,绝对有货。”</p>
他悄悄挪到隔墙中间,偷偷向女厕位置探头。</p>
一个人都没有。</p>
两人用校服形成了一条连接,程亦然将一半校服系在腰上,严重在外面扯着剩下的一条袖子,为的是遇到情况随时都可以把他拽出去。</p>
“有情况吗?”</p>
“没有没有,你再往里来点儿。”</p>
“好了吗?”</p>
“我去,再来点。”</p>
“。。。”</p>
严重拳头硬了,他竟然衍生出想要给程亦然脑袋来一捶的欲望。</p>
也不能怪他,谁让程亦然一副新鲜的样子,半个身子都快探进去了。</p>
“哥们儿,女厕所都是这么装修的吗?”程亦然提到了让他真正感到新奇东西,“她们厕所门上贴符是怎么个情况?”</p>
“什么?”严重也被吸引过去,快步走来往里看。</p>
女卫生间的并排着一排隔间,每扇门上贴着大小不一的符条,不过字迹不太专业,像是学生恶作剧画的。</p>
最里面的隔间似有哗啦啦的抽水声,下一秒,隔间的门竟然缓缓打开了。</p>
屋漏偏逢连夜雨,两人着急忙慌地撤退,还没等到转身,一个女孩以一眨眼的速度从隔间里出来,闪到他们面前,直接对上了他们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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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程亦然装作无事发生,“你是顾子清对吧,我俩是来,是来受人之命看你有没有被欺负的,既然没事我们就先出去再说!”</p>
可是女孩皮肤白到发惨,不像正常人,披着头发,眼睛灰灰不见亮光。</p>
可是也恰巧她和程亦然对上视线,死活不松开了。</p>
盯得程亦然发毛,他拽了拽校服,通知严重后退撤离。</p>
女孩微弱的呼吸声愈加明显,语调平直,像一条直线,没有感情。</p>
“我是顾子清,请帮帮我。”</p>
她又重复了一遍。</p>
“我是顾子清,请帮帮我。”</p>
“我是顾子清,请帮帮我。”</p>
形同机器人,顾子清站在原地重复循环,手上也没有动作。</p>
“我的眼睛被偷走了,是哪个坏蛋偷走了我的眼睛?”</p>
她踮脚伸手,双手却纷纷避开了程亦然的脸——她看不见。</p>
“我的手脚被偷走了,是哪个坏蛋偷走了我的手脚?”</p>
顾子清的身体马上僵硬起来,伸出的手腕三百六十度拐了个弯,双腿以一种常人无法达到的形象向后弯折。</p>
向后蹬腿,顾子清犹如一只爬行动物,照着两人的方向扑了过去。</p>
程亦然反应极快,抄着棍子就是一击,棍尖击在顾子清腹部,一捅捅到了另一边。</p>
“靠!坏了!”他对严重大喊,“没人告诉过小爷这小姑娘一言不合就变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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