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黑漆漆，船舱里却灯火通明。显然整个船身作了特殊处理。外部密封，一点儿光都不透。</p>
相比于青山县鬼市的鬼鬼祟祟。这里可热闹多了。</p>
叫卖吆喝，讨价还价，要不是人人戴着面具，陈沐还以为自己到了哪个热闹街市。</p>
……</p>
红蓼斋</p>
鬼市大船上少有的几个有单间有牌匾的店铺。</p>
主营各类古籍秘本，其中就包括秘术武功。</p>
“本店共有三种练形术。”掌柜带着一张恶鬼面具，声音却温和有礼。</p>
“黑虎练形术、白猿练形术、还有一本总店刚刚送来的珍本。”掌柜的从身后掏出一个长长画轴。</p>
“此珍本图画清晰批注详尽，是不可多得的妙品。”</p>
“客观请看，此乃秘传红隼练形术。”</p>
陈沐尴尬的看着眼前这熟悉的画轴。</p>
“客观没见过画的这么清晰明了的秘籍吧。”掌柜的语气里满是自豪。</p>
陈沐没说话。</p>
他想告诉对方，他不仅见过，还能告诉他，末尾右下角有个隐秘日期标签。</p>
这是他画的第五副，当时卖了多少钱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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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想起来了，九十七两。</p>
“很好。”陈沐语气中满是赞叹。</p>
“那……”掌柜的热情更盛三分。</p>
“给我看看白猿练形术吧。”</p>
“也好。”掌柜满是失望。</p>
“白猿练形术来自甘孜府，传承有数百年历史，修炼之人无数。”</p>
“修炼难度低、易成就，也是不可多得好功夫。”掌柜的详细讲解。</p>
“有神意图吗？”陈沐问道。</p>
“那是什么？”掌柜的反问。</p>
陈沐一怔。</p>
这人卖练形术竟不知神意图？</p>
陈沐突然明悟。</p>
大梁上层势力，对知识的垄断，比自己想的还要严密。</p>
如果不是介甲告知，自己不可能听说神意图。</p>
就像眼前这位掌柜。他不知道没有神意图就练不出魄力，就只能在练形阶段打转。</p>
“没什么？”陈沐摆摆手，不敢继续打探：“价格呢？”</p>
“只要六百两。”</p>
陈沐嘴角一抽。</p>
六百两？还只要？！</p>
花光家底他也还差着二百两呢。</p>
“那什么，家里灶上还烧着饭，您忙。”陈沐灰溜溜离开红蓼斋。</p>
红蓼斋是鬼市大船上最大的书商。</p>
他们这都没有神意图，其他家更不可能有。</p>
“世家、帮派、军队，难道要走这些路子？”</p>
让他一个宅男去混迹这些地方，着实有点儿为难。</p>
……</p>
陶化坊，陈家宅院，葡萄藤下。</p>
陈沐买了张摇摇椅，半躺在上面看书。</p>
书名叫《汤液正要》，是他从鬼市淘回来的本草妙方。</p>
既然决定和介甲一起走山寨宝药路线，手里没硬本事可不行。</p>
陈沐已经让介甲再次帮忙搜集医书，为刷制药术做准备。</p>
一边看书，他一边调整呼吸。全身肌肉小范围跳动。</p>
这是全新的红隼练形术呼吸法。</p>
红隼练形术完成易髓，后面就没了练法。</p>
但陈沐发现，只要自己继续炼，熟练度依然能提升。只是效果大幅度下降，堪称腰斩。</p>
让他在意的是，随着熟练度提升，恍惚间，脑海里总是闪过一团红色虚影。</p>
伴随熟练度提高，虚影也在渐渐凝实。</p>
“会不会这就是所谓的神意图？”陈沐眉头微挑。</p>
“先不急着寻找练形术。”陈沐有了决定：“把红隼练形术再往上肝一层！”</p>
“看看变化再说。”陈沐突然有些期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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