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笙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那人？谁？”
梁栋还是摇头：“我不知道是谁，是个男人，我们接头过几次，他一直戴着口罩和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安南笙手上一顿：“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偷废弃的数据？”
“也是那人吩咐的，让我偷废弃的数据，说是这样就算被查到了对我的影响也不大。”
梁栋生怕安南笙不相信，接着又急切道：
“那人给了我一百万，让我把数据发到这个邮箱。我怕被发现是我干的，就偷偷用了我老师的邮箱。我知道我做这种事天打雷劈，是我贪财，安总，求你饶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安南笙眉头紧锁：
“你是说，钱是这个人付的？”
梁栋直点头：“对对，是他付的，给的现金。”
安南笙心头的疑团更大了。
如果这人就是买家，那为什么不直接拿走文件，反而要让梁栋从电脑上发邮件？
梁栋继续关在地下室，他也不敢闹，反而很庆幸安南笙没有报警。
如果有案底在身，就算安南笙不封杀他，他以后也别想再继续从事科研工作。
宋栩给安南笙泡了茶过来：
“安总，你在怀疑什么？”
安南笙摸着下巴：
“我们来捋一捋这件事，被偷的是废弃的数据，所以对飞鸿没有任何影响，最后受影响的只有安氏，对不对？”
宋栩点头：“是的，而且我听说，最先发现数据被偷的是简氏那边的人。”
“简氏？”安南笙眸色一冷：“是的，我们之前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电脑是贺凡的，连贺凡自己都没发现电脑被人用了，简氏的人怎么知道的？当时他们拿着证据，我也被影响了，下意识就认为是安氏出了内贼。内贼确实不假，但有没有可能，梁栋是被人利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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