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赚钱这么忙的？”
“昨天拍照去了。”
“你那粉丝很敬业嘛，拍这么晚，你看看你这大黑眼圈。等一下，你这身上怎么还有股酒味呢？拍什么照得喝这么多。”
“一瓶红的，半瓶伏特加。”
“你这拍照什么主题啊？醉酒的唠叨怪叔叔？”
“你才怪叔叔。”
“那你喝成这样。”
程文把来龙去脉跟沈晨哲大概讲了一下，沈晨哲的震惊越来越明显，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程文你可太有种了吧，人家给你拍照你就以身相许哦？“
“没以身相许。“
“你就亲了人家？没干点别的？”
“我亲完她就睡过去了，我费死劲才把她拖上床。”
“说实话，感觉怎么样？“
“酒味很大。”
“你少转移重点了，我还不知道你，哪是酒后乱性的人，保守得跟古代人似的，平时人家喝点酒你就嫌弃得要死，上次喝多了还不让我住你家。狠心得哟。”
“你吐成那样住我家我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好啦，说重点，你喜欢人家？”
“我觉得闹她很有意思。”
沈晨哲嫌弃得瞥她一眼，
“只是很有意思你会叫我来？”
“开始是想诱惑她一下，她前几次见我都是落荒而逃，好像我会吃人似的，好歹我也是她偶像，我就想看看诱惑她的话她会是什么反应。这事你让我梳理一下，我脑子也乱得很。”
“嗯。”
“这次我发现她不光是拍照有技术，她的触觉很敏锐，好像特别了解怎么拍我才好看。她让我穿那衣服，开始我挺不乐意的，但想着也没什么，大不了选片的时候严格一点，但我在她镜头下有种没穿衣服的感觉，而且…喂你笑得也太开心了吧。”
“没事哈哈哈哈，你接着说，不用管我。”
“是有种完全暴露的感觉，但也很安全，不会因为暴露觉得很不安，她让我做什么动作，或者把镜头挨得离我很近，我都不会觉得不舒服。后来她突然问我有没有恋爱，我以为她不在乎，她会把我拍得很帅，但对我本人是没有兴趣的，我之前以为比起她偶像我更像她的模特，还是免费的那种，所以挺生气。”
“可能人家就想激发你的状态呢。”
“但是后来她给我拉椅子的时候我发现她会感觉我的存在，她的耳机声音开得很大，她的眼睛很专心在选图，但她就是知道我在她背后。”
“然后呢？”
“最近很累，压力也很大，又喝了点酒，就是你知道有人把在乎你变成一种本能这件事，让你会觉得很温暖。其实很多粉丝不在乎你这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他们就想看到他们期待的那个样子，希望你有特别好的资源，长得特别好看，但你一旦做一点不符合他们期待的事情，之前爱过的都变成恨了。我当时觉得自己所有的委屈好像有一个人都明白，都愿意理解，而且还一直站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她懂我所有的骄傲和脆弱，支持我的梦想和取舍，从我微时陪到我现在有了点名气，你知道有个人这么用心对你，真的很感动。”
“感动是一件事，但你亲人家这是另一件事，没法混淆的。”
程文知道自己找对了人。沈晨哲总是自我调侃，他很敏锐，看问题一针见血。
“我开始不是想勾引她么，后来她半跪着帮我系那根红绳的时候，我的心真的跳得非常快，再勾引下去，输的人肯定是我。所以晚上我有点收着，找不到感觉，被她激了一下，我就想着索性就当为艺术献身了。”
“红绳呢？”
“我放她床头了。”
“你笨死了，留着不就能给下次见面制造机会了吗。”
“哎，我怎么没想到。”
“算了，你接着说。”
“后来我就想着把那瓶红酒赶紧喝完，找个机会和她出去走一下，不以偶像和粉丝的身份，就是两个普通人，做最普通的事，就让我觉得很幸福。但她后来抢我的酒我真的没想到，我当时就是很想把自己灌醉，她那时候特别酷，明明自己喝不了还瞎逞强。”
“所以你就顺势吻了她？”
“是。”
“那你现在想她么？”
“嗯。”
“你讨厌那个吻么？”
“不讨厌。”
“你后悔吗，你知道她有可能记得的。”
“我不后悔。”
沈晨哲笑起来，一脸幸灾乐祸。
“恭喜，你是喜欢上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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