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恬剪开云砚之手臂和肩膀伤处的衣袍,动作极轻给他上药。</p>
动作熟练,利落,仿佛早已习惯的这样的动作。</p>
不远处,粼光行色匆匆朝他们的方向走来。</p>
云砚之听到脚步声,动了动眉梢。</p>
睁开眼,就对上云恬一张专注的小脸。</p>
“醒了?”云恬没抬头。</p>
“嗯……”睡一觉,云砚之眼底的猩红淡去许多,身上的酒气依然熏人。</p>
他动了动伤处,拧着眉坐起身,“剩下的,我回屋再涂。”</p>
“你早就该回屋涂,非要折腾我。”云恬嘴上抱怨,手指却小心翼翼给他胳膊包扎。</p>
“主子,大小姐。”粼光对着两人行礼,“属下来晚,主子恕罪。”</p>
“可算回来了,那便交给你了。”</p>
她利落起身,拍去裙上的枯草碎土,“只差肩膀了,你回去别碰水,我回去了。”</p>
“云恬。”</p>
就在她转身抬步之际,云砚之叫住她。</p>
“你自己,想不想换亲?”</p>
云恬诧然,手指悄悄攥握成拳,“……三哥不是早就认定我想换吗?”</p>
“你若想,我可以帮你。”</p>
她沉默,“为什么?”</p>
虽然承恩侯如何氏所愿,向肃王府提了换亲一事,可她有预感,裴远廷并不乐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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