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问：“赵队，你在看什么？”</p>
赵武说：“我很好奇这个凶手，为什么要把神像打碎呢？”</p>
杨海想了想，说：“按照犯罪心理或者说迷信心理，一个在做坏事的人害怕有神明观察。”</p>
赵武笑着摇了摇头，道：“那么打碎了神像，神就不知道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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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呗！”</p>
“或许是吧！”</p>
赵武突然问：“那个目击的快递员在哪？”</p>
大林回答：“在对门。实际上他当时都吓蒙了，手机都拨不了了，还是对门的大爷大娘听到他的喊声后出来发现现场后报的案。片警给他心理疏导呢！”</p>
赵武叹道：“这么惨烈的现场，一下子被刺激到，没几天可是缓不过来。杨海，你跟过去看看，一会儿带去局里做笔录。注意要安抚目击者的情绪，不要让他再受到刺激。”</p>
“明白！”</p>
杨海来到对门，和对门的老夫妇打过招呼后，便朝正在进行心理疏导的警察和那名快递员走去。那名快递员二十六七的年纪，面容略显清瘦，长着一双凤眼，满脸惊惶不定的神情，想来受到的惊吓不小。然而，杨海看着这张脸就觉得有些熟悉，突然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高锐！”</p>
那名快递员一愣，转头望向他，杨海这下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你真的是高锐！”</p>
“你是……杨海？”那名快递员也认出了杨海。</p>
这一下，做心理疏导的警察大感意外，他冲着杨海问道：“你们俩认识？”</p>
杨海点头说：“认识，小学、中学我俩都是同学，只不过有好几年没联系了。”</p>
高锐诧异地看着杨海，说：“你这是……”</p>
做心理疏导的警察说：“他是我们刑警队的。”</p>
市局刑警队勘查现场的事暂且不表，话分两头，再来说说陈诗豪他们这边的情况。</p>
“嗯，嗯，好的，大姨，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野外，唐卿瑶嬉皮笑脸地对电话里说，“等我回去给你带些这边的好东西。”</p>
她刚一撂下电话，陈诗豪便说：“看来季局长是真不放心你呀！这又有什么指示啊？”</p>
唐卿瑶笑了笑：“哪来的什么指示？是担心我在外面吃穿不好。年纪大的人就是这样！”</p>
“要我说呀，季局真的是疼你呀！”陈诗豪叹息着，“可你瞒着你大姨干这行，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p>
唐卿瑶略感沮丧地说：“我自小父母就没了，全是大姨把我养大的。对我就和亲闺女没啥两样。我呀，一是觉得她不相信，二是怕她担心。所以我就一直瞒着她。说起来，也真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她。”</p>
“算你有良心，”陈诗豪痴痴笑道，“你看你大姨对你多好，不光是给你买吃买衣服，就连你在少年宫教小孩儿弹琴，她还变着法拉同事家孩子给你当学生。上次还给你物色个男朋友，这亲妈也不过如此吧！”</p>
“什么男朋友啊？”</p>
“就半个月前吧！开车送你去少年宫那警察，车是普通车，可他警服不还没脱吗？哟，长的还挺像某个明星。你大姨对你真好啊！”</p>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是杨海，赵队的亲外甥，我那天差点迟到。他正好去局里，路上碰巧遇到了，他就送了我一程。”说到这里，唐卿瑶一推陈诗豪，“你怎么看到的？哈，你跟踪我！”</p>
“别发花痴，什么跟踪。我也是碰巧，碰巧看见的。”</p>
“鬼才信你！”</p>
陈诗豪眨了眨眼睛：“赵队的外甥，那不就是关系户吗？”</p>
“你别胡说，人家杨海是正经八百公安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唐卿瑶说到这里，语气一转，“杨海身世比我还可怜呢！”</p>
“这话怎么说？”</p>
“杨海他爸原先也是刑警，还是模范呢！结果，打击的坏人太多，反而遭到了别人报复。杨海上初二的时候，他妈妈被人绑架了。开始的时候，局里是按绑架案件处理的。谁知绑架是个幌子，这伙匪徒真实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杨海他爸。耍了警察两次后，匪徒就切断了联系，他妈妈从此就下落不明了。杨海他爸发了疯地去找匪徒，不知怎么找到些线索，嗯，我大姨说那是故意引他去的。他当时悲愤交加，都没怎么汇报就独身一人去了。赵队和吴队发现后急忙带人去支援，谁知道去晚了一步。后来在水库边找到杨海爸爸的时候，他浑身是血，头部受到重击。虽然经过抢救命保住了，但是人却疯了。至今还在精神病院里呢！”</p>
陈诗豪听得感慨万分：“好惨啊！那过去了这么多年，他父母的案子没破？”</p>
“一点线索都没有，他妈妈的下落也没有。这事，我师父当年得知后私下里算了一卦，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吗？”</p>
“什么？”</p>
“魂无所依，晦昧不明！”</p>
“那下头有什么线索吗？”</p>
“师父通过冥文联系下头探查，得到的结果是，他妈妈根本就没去阴间报到。”</p>
“魂无所依，又没去阴间报到。那就是成了孤魂野鬼。可是孤魂野鬼怎么又说晦昧不明呢？有人干涉了这件事，所以卦象受到干扰了？”</p>
“师父也是这么猜的。”</p>
“还真是奇怪。他爸爸估计是得罪什么会异术的高手了吧！”</p>
“有这种可能。哎呀，”唐卿瑶回过神来，“东拉西扯说了这么多，把正事快耽误了。喂，你看出什么了？”</p>
陈诗豪指了指远处的一团云，说：“依照望气之术，这大晴天却有一朵乌云凝聚，云色黑带微紫，这便是凶兆。云气对应的地面上必定有不好的东西。你再细看一下那团云像什么？”</p>
唐卿瑶仔细一看，微微一愣，只见远处天上的那团浓重的黑云中间，隐隐地呈现出一张人脸的形状，双眸的部分似乎因为风吹而摆动着。</p>
“像一张人脸。这么说，已经成型了？”</p>
陈诗豪点了点头：“他大爷的，怕啥来啥。”</p>
唐卿瑶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翻看里面的资料：“六天前，有猪羊遇袭，用手戳死的，然后吸了血。四天前，撕裂了一头耕牛。三天前，有四个人在晚上8点的山林边上遇到，当时是抓伤了一人，咬了一个人。按目击者描述，应该是个刚死了不久的女人。可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个行尸，就成气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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