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脸上故作惊讶，自认假装的很好。</p>
“怎么突然问这个？”</p>
她就算想好了，也不能直接说，我不生了！</p>
先问问男人是怎么想的。</p>
姜山把儿子小手手一直要够着想吃的蛋清给吃了，眼睛却紧盯着媳妇的神色，不放过一丝的表情变化。</p>
刚才也没想太多，就随口问了，这事两人迟早要挑明，这次就当是闲聊，摸一下媳妇的想法也好。</p>
他是这样想的，先摸底，然后给媳妇吹枕边风。</p>
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媳妇就会被说服，大事化小，避免严重的家庭矛盾冲突。</p>
“我看你好像挺喜欢孩子的，想起来就顺嘴问了。”</p>
自家儿子就不用说了，隔壁的虎子，家属院里的小萝卜头们，媳妇对孩子们是真好。</p>
“我是挺喜欢孩子的。”</p>
自己的孩子身上掉下来的血肉，怎么会不喜欢呢。</p>
甚至用喜欢这个词都不合适。</p>
但她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p>
大山表现出来的对九九的喜欢，也跟上一世很不一样。</p>
看着九九的眼睛里面总觉得有点什么，“我看你也挺喜欢孩子的呢。你想再要一个？”</p>
朱竹很聪明的把问题丢给了对方。</p>
姜山也不直接说要还是不要呀，此时他还看不出媳妇的真实想法。</p>
回答的很是模棱两可，“竹子，我都行。我听你的。”</p>
朱竹喝了一口汤，这话她有点没法接，难道她也回一句，“我也都行，也都听你的？”</p>
还没等她想好，大山接着往下说了。</p>
“竹子，我是这样想的。九九现在还小，你一个人照顾也没人搭把手，家里家外的活都忙不过来了，咱先等几年。”</p>
要不要的都不是现在，等儿子大了再说。</p>
大了？是多大，三四岁是大了，七八岁也是大了。</p>
“这几年是几年呀？两三年还是四五年？”</p>
姜山用小勺给儿子喂了一点汤，儿子的小碗里的汤是先盛出来的没放盐的，上面也一点油花都没有，真正的清汤寡水。</p>
“等九九上小学？”</p>
朱竹开始算账，六七岁上一年级，那就是八零或八一年上学，计划生育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的吧？</p>
这一推推到六七年之后，太远了。现在根本就不用考虑，谁知道这些年里有什么变数呢！</p>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p>
这事如此轻易的解决，不用她亲口说出自己不想生的话，她还是松了一口气的。</p>
姜山见媳妇放下筷子，“饱了？再吃点呗！”</p>
“饱了，吃不下了。”</p>
她不干重体力活，一个馒头就饱了。</p>
她碗里的汤没喝完，想留着明天早上热热再喝。</p>
“给我吧。”</p>
姜山打扫剩，媳妇碗里没吃完的，还有儿子小碗里的，都倒到自己碗里。</p>
晚饭后，一家三口在暖和的大炕上，姜山给儿子念书听，媳妇在翻看报纸。</p>
小九九被爹的读书声催眠的很快眼皮就打架了，这一觉能到十一点多，再喂一次奶就能一觉到五六点了。</p>
儿子睡了，朱竹也打哈欠了，躺进被窝没多久就睡着了。</p>
折腾这一趟，又是汽车又是火车的，身体还乏着呢！</p>
姜山给媳妇掖好被角，看着熟睡的娘俩，怎么也看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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