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还没在这里上班啊。”老汪打着哈欠,接过林风手中递过来的咖啡,“谢谢再多的事情我也没这个权限。”
此时是第二天的早晨,春季的天空却笼罩着一层令人不快的雾霾,老汪老样子夜班下班。如果是以往,早上会定时购买早餐的林风会在这里和他碰面,时不时聊点什么内容,今天也是如此。只不过是辞职,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的林风坐在老位置等待老汪的到来。
“也就是没有头绪。”林风叹了口气,少有地点了一杯咖啡捂在掌心取暖。
“你最近怎么开始关注起这种事情了?”老汪抬起那双满是血丝的双眼,“你之前不是老师么?”
“辞职在家,想赚点外快,写点稿子。”林风苦笑道。他总不至于和老汪说自己还剩下三天的寿命,也没办法说,就是面前的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地铁站内部,有着一个能够能够吞噬一切的黑暗。
“嗯看在你请我喝了那么多杯咖啡的情况下。”老汪将滚烫的咖啡一饮而尽,目光瞥向地铁站,“我记得夜里闲着没事,我们会聊点以前的故事,有个老员工说过那事情,我帮你问问,好吧。”
“谢谢先了。”林风举起咖啡杯,小小地啜了一口,嗅着滚烫的气息,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怎么一下子能喝光的?”
“不能喝光的才有问题。”老汪将杯子一捏,扔进了垃圾桶,站起身朝着大门走去,“你等我会儿,我问完就来告诉你。”
“也好。”对现在的林风来说,时间就是他切切实实的生命。看着老汪逐渐远去,深入了他昨天刚刚逃出的地铁口,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诡异。
坐在柜台玩手机的营业员低着头,而这里也是监控摄像头的死角,店里没有任何的客人。林风环顾了下四周,卷起了自己的袖子,在灰蒙蒙的天色中凝视着自己的手臂。
死印变化了。
之前凝视死印时,林风还在想,得到的四天要如何确认时间流逝。是按照阳间的时间流逝,还是靠那些灵异的喜好。现在他明白了,最直观的便是直接看死印的情况就好。原本是灰色的,暗淡的一点。但现在已经有了四分之一的纹路开始变得漆黑。想来等全部都漆黑之后,自己的寿命就会迎来结束。
“非常不顺利啊。”老汪在叹气间推开了大门,林风也顺势将衣服放了下来,装作只是在调整手表,“信息很简陋,因为当时涉及的人基本上都已经辞职,或者因为承担责任被辞退了,剩下的都是无关人员,听闻过这种事情。”
“那真的是非常悲伤,各种意义上的。”林风摇了摇头。
“啊,以及有个不知道对你来说有没有帮助的话题。”老汪坐下后拍了拍林风的肩膀,“七年前么,好像是大一。然后稍微知道了他是在哪个大学读的。”
“哪个大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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