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噢！”
陆虎摇摇头。
那张蒲扇一般的手掌，从攥着笔的姿势收力，变成环握着的形状，并缓缓蹭向白绮，以极其恶心的姿态，试图黏在白绮手上。
他做出这种举动的同时，口中还发出急促的喘气声，双目赤红，好像全然无所顾忌周围的眼光。
“原来虎老大是毒瘾发作了！”
就在众人眼看着陆虎要碰到白绮汗毛的一刹那，白绮猛然抽回手，一拳揍在陆虎脸上。
这一击，外人无法估计其中的力量，却见正脑补画面的陆虎，如一座被炸药轰塌的山，仰面倒在地上，鼻血长流。
“你居然敢对老大出手！兄弟们，上！”
周围陆虎的小弟们见状，登时怒了，一窝蜂地朝白绮挥舞着拳头、棍棒，甚至随手拈起的板砖，毫不客气地冲了过来。
“白绮，快跑啊！”
刘华抱着脑袋，喊着白绮，率先跑出老远。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十二个！”
白绮一拳一个，送陆虎小弟到凉快的地面醒一醒糊涂的头脑，很快叠成一堆。
“啊！”“噢！”“咦！”
场内，一时只剩下哀嚎声，和站着的白绮。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力不从心？还有些头昏眼花？这就是典型的副作用！”
白绮揪起陆虎的后领子，把他从地上拖着朝前走，满屋子找笔，身后是一圈又一圈血痕。
“大家稍等，一会儿就把那一车大家最爱的灵魂寄托留给大家，怎么样？”
刘华小心翼翼地回头来迎白绮时，掀开门帘差点以为不小心踏进地狱。
浓烈的腥臭味，堆在一起奄奄一息的人们，以及地面上用鲜血画的怪异图案。
“白绮，白绮你在哪？”
突生如此变故，刘华早就忘了白绮是什么人，心惊胆颤地一手捏着鼻子，一手蒙着眼睛，从手指缝里四下搜寻白绮的身影。
“噢，你来的正好，虎老大要签字，有笔吗？”
正背对着刘华的白绮站起身，回过脸来笑着问他。
这才是真正的恶魔啊！
看着白绮轻松地提着陆虎那具庞大的身躯，刘华咕咚一声咽下涌到嗓子眼的心脏，从口袋摸出另一只笔，浑身颤抖地递给白绮。
“爽啊！再来更多！”
陆虎抬起血肉模糊的脸，更似乎冤死的恶鬼一般，喉咙中发出呜咽一般的呼喊。
“签。”
白绮把笔塞进陆虎手里，看他歪歪扭扭在单子上签了名字，就将单子珍而视之地轻轻吹了吹，折起装好后，就像丢掉一袋垃圾一般随手甩下陆虎，招呼刘华。
“走吧！”
刘华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有些遗憾没带能拍照的手机，快步追上白绮。
“唔，凌简，下次的货还要白绮送！”
陆虎抖抖索索地掏出手机，还没拨出电话，倒先把骚话讲出来了，说完就晕了过去。
“没关系吗？”
刘华和白绮招了一辆车，轻装简从地朝回赶。
几番欲言又止之后，刘华叫醒闭目养神的白绮。
“货车送给他们做赔礼，不是正好抵了吗？”
幸而白绮把染了血的外套扔了，不然准没车载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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