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则静静地忍受着程梦的责备，始终默不作声。
直至程梦言辞激烈地说了一大堆，最终总结陈词。
“昭阳，你听懂了吗？”
昭阳微微仰起头，眯着眼睛。
“你说完了？”
“嗯，我在问你是否听明白了。”
“我明白个啥，没事就滚开吧。”
昭阳的怒火终于抑制不住。
“你怎么能开口骂人！”
程梦被这突如其来的谩骂弄得措手不及。
昭阳从未如此对她疾言厉色，
以往他总是在她面前低头沉默，今天却如此反常。
“你别走！”
程梦赶紧唤住了欲转身离开的昭阳。
昭阳眼神冷冽地盯着程梦。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程梦坚持追问。
“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卖的这些不是壮阳药吗？你怎么还骂人呢？”
昭阳再次大笑起来。
然而这笑声中满含讥讽之意。
“程梦，你有何资本对我颐指气使？你以为凭借你的容貌和医者身份就能傲慢无礼？”
“你怎敢断言我所售之物为假药、媚药？你可曾亲尝其效？”
“世间尚有许多你不了解的事物，凭何在此全盘否定他人？”
“忆及医院那次，你们束手无策之事，最终由我解决，对此你如何释疑？”
“我深知自己仅是一名赘婿，遭人轻蔑，我默然承受，但我绝非无用之人。”
“今日始，你自行其是，休得在我面前聒噪不休！给我滚开！”
昭阳将长久以来积压心底的耻辱一股脑宣泄而出。
一个字——畅快！
昭阳将程梦训斥一番后，不再理会，径直返回了医馆。
此刻的程梦木立原地，愕然不已。
自幼生活在赞美与瞩目之中，家世显赫，容颜出众，学业卓越。
尤其，她是江城公认的第一医师。
从未有过被人如此羞辱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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