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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衍天戒

宇宙无垠,星河浩渺。

苏然缓缓睁开双眼,只见自己漂浮在一片陌生的星域上空。八大行星围绕着硕大如火球般的恒星运转,黑暗中若有若无的星光让苏然几近透明的躯体时隐时现。

阿飘版苏然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貌,开始思考当前比现实更为荒诞的超自然现象。似是感应到她的困扰,一股莫名的意念与苏然的意识体相触——固有的世界观受到严重的挑战,苏然本能的拒绝灵魂这类字眼,将自己定性为意识体。

‘用你的文明来理解也可以这么认为,意识体或灵魂都可以说是精神力核心的体现。’

认知上的排斥不过是一时感性,苏然很快提出经典三问题直奔主题:你是谁?这是哪?为什么?

‘……’

‘这是衍天戒内部,现在正穿越半位面障壁,至于我是谁你还没必要知道。你是新一任的持戒者,其他的基本信息你应该知道了。’在提到持戒者的瞬间,苏然的脑海中大段信息恍若解封般重现。

衍天戒是本源时空法则的造物,持戒者游走于小千世界,以稳定一方时空为己任,可摄取万物化为气运延续世界生机。

无暇顾及破碎的世界观,苏然迅速整理信息摸清主线,再逐步吃透不明觉厉的内容。

“小千世界”出自佛教“三千世界”的观念,在泰坦尼克号的世界苏然略有耳闻,即佛家认为存在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和大千世界之分。与此概念相似,宇宙中有发展稳固的主世界,也有无数主世界衍生的位面和次元,可统称为亚世界。

亚世界的存在依附于主世界既定的命运法则,大多朝生夕灭极不稳定。而本源法则之首就是生生不息,衍化诸天万界。两相冲突的情况下,衍天戒和持戒者应运而生。二者的存在由来已久,就连苏然所在的主世界成形之前,也有持戒者的干预。

衍天戒以无限转生的形式让持戒者融入各个亚世界,要保留神智并承受时空穿梭的冲击,拥有精神力天赋是成为持戒者的必要条件。而选拔持戒者的方式非常任性,在最接近的主世界范围内随机抽取适格者。

一旦绑定,除非被杀或自杀,否则持戒者与衍天戒共生不灭。每到一个亚世界,衍天戒会自行锁定目标。持戒者达成一定条件后,小到财富、秘藏、奇宝和生灵,大到因果、命运、法则,甚至于神明,无所不收。最终全部化为气运以稳定亚世界,使其逐步成为新世界。

然而苏然过滤后的版本是:某公司(衍天戒)的无耻老板(本源法则)为发展壮大子公司(亚世界),非法征集劳动力(持戒者)整合公司资源(气运之类)。不问意愿,不给工钱,告诉你要么干,要么死,还只有自杀和他杀两种选择。

纵使理智豁达如苏然,内心都开始刷屏:让我去死!

‘……’

‘记住,是我选择了你,而不是衍天戒。’

淡漠冰冷的意念生硬的安抚她,‘你算是初步获得我的认可,所以情况没有那么糟。目前我们活动于太阳系第三行星主世界周边的亚世界中,我已干预衍天戒的时空传送。你有最顶级的精神力天赋,而下个世界存在彻底激发你精神潜能的契机,成功觉醒为精神力者是我对你最后的考验。’

“考验?给我接受的理由。”除了最初情绪不稳,苏然已对事情始末有所推测。不过据她试探反应,只怕自己的情绪稍有起伏,所思所想就会被探知。即使处于绝对劣势,苏然也不会任人摆布,想利用她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理由,为了活下去不够吗?’

“你觉得我怕死吗?”苏然反问,贪生怕死对出身军旅世家的人来说简直可笑。并不是看轻生命,而是早有牺牲的觉悟。

原来是为了守护,现在则是为了自由。不自由,毋宁死——数世轮回中,已经成为苏然的执念,而且有实力贯彻到底。

‘人类果然有趣。不论多么痛苦迷茫你都能坚持活下来,甚至活的更好,可也能转瞬间放弃。’

‘好,既然你坚持。苏安然你教的很出色,她一生顺遂寿正终寝。不过她唯一的儿子身受重伤,处于虫族包围中生命垂危,用救你侄子一命作为酬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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