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这洋鬼子可真在乎这仪式感，这摇摇欲坠的一块板子上还至于花那钱？
他一抬头，上面的拐角处还闪着一个摄像头。
妈的，不愧是他，还不如拴条狗在这看着呢，至少看见人来还能叫两声。
沙瓦拼命按了按那门铃，想看看这玩意到底有什么不同。
付云归刚到门口，里面便传来轻盈但洪亮的声音，不过是一口塑料味的泰语。
“付……好久不见，我很想你啊。”
这直白白的情感诉求，竟然出自于一个男人之口，茉茉怔了下，探着脑袋想要从前面的几个男人的缝隙中往前看清楚，是谁能这么和付云归腻歪。
“别来那一套。”
威廉满脸的笑容，想要跟他来个拥抱。结果被男人直接无情拒绝于千里之外。
“以后也过一过人间日子吧。”瞧这地方，和他一样阳气不足。
“不然我看你那些钱也是有命挣没命花。”
威廉笑了笑，压根不在乎他的毒舌，那双湛蓝的眼睛很深邃，但是脸上的褶子比这双眼睛更深，太显老。
“我这不是为了彼此的安全嘛，才挑了这么个地。”
“请进，我这里麻雀虽小，五脏还是俱全的。”
“怎么，最近又抢人家老婆了？”男人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果然，威廉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热情了，“付，这事早就过去八百年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提了。”
他前两年因为搞了一个已婚女人，被她的老公拿枪追了三个多月，一直从美国追到泰国，最后命根子被干掉了一半。
“哪有八百年，顶多也就七百多天。”男人随口回了一句。
“而且你很幸运了，至少他还给你留了一个子孙袋嘛。”
“付！”威廉提高了声线。
“行，不说了。”付云归一脸无所谓，抬脚往里面走去。
茉茉听着付云归就这样随意提起别人的伤疤，她都跟着悬起心，这不光是不礼貌的问题，难道他就不怕这个人突然生气报复他嘛？
她这样想着，原本紧紧跟在他身边的，现在故意离他远点，避免他要是被报复，自己也跟着遭殃。
茉茉跟在男人身后不远处往里走，虽然有些紧张，不过她好奇的目光还是将经过的地方都扫了一遍。
这个威廉说的还真是，外面看起来像个鬼屋，里面倒是崭新如初。旁边竟然还有个迷你的游泳池。
威廉领着人往里面走，然后跟着旁边的男人提了一句，“这次的订货可能有点特殊。”
“怎么？”男人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进来细说。”威廉开了门。
付云归进去只看一眼，就皱起眉头，里面依旧和之前一个鬼样子，每次谈生意都要搞几个清凉凉的美女在里面。
威廉重新回到美女的身边，“付，先休息休息，然后再谈。”
付云归点了一支烟坐在那里抽着，也没那个耐心跟他在那猜谜语，“别故弄玄虚了，有话直说。”
他最讨厌人话说一半，然后扯东扯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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