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便在少女恢弘壮丽的宅子里做工,白天做工,晚上找龙脉,闲下来吐槽他们的女主子。 大哥:“她居然说我唱歌跑调,我是和尚啊,我是来念经的!” 二哥:“她好变态,他让我和五弟去演道士爱上恶鬼的绝美畸恋……” 三哥:“她说我没用又占地……” 四哥:“咳咳咳……她没说还要我打扫茅房啊……呕,臭死我了。” 他:“……她让我和二哥表演恶鬼给道士生娃的逆天剧情,还说我的话本子难看到狗都不看……” 六弟噗嗤一笑,“有这么过分吗?我倒是觉得她还挺可爱的。” 见几个哥哥的死亡凝视,衡润洒脱地摊摊手,“这样吧,你们走吧,我留在这还债。” 他们几个哥哥推脱了几下,然后影就没了,留下六弟一个,待他们没找到龙脉,回去找六弟的时候,六弟要入赘了呜呜呜…… 他们怒极,连忙向那少女讨要六弟,但少女跋扈嚣张,“本小姐看上他是他的福气!” “本小姐便是喜欢他这般清纯不做作的男子!” “我俩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到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反对?” 和少女讲不通,他们只能去找六弟本人,谁知六弟更是态度坚决,“我就是喜欢她,受天罚我也认了。” “你们回去跟父上说一声,龙脉我不能找了,我只要她,不要别人。” 大哥难以置信,“六弟,你是被灌了迷魂汤吗?” 六弟笑容甜蜜,“她很好,你们不懂。你们也不需要懂……” 他们兄弟五人最后商量好,由他留下,看着六弟,别让他犯戒,而他们继续找龙脉。 于是,他日夜受这二人的荼毒,他不明白,六弟为何会喜欢这个女子,反正他很讨厌她,讨厌到什么程度了,他一念之差,上天外天,将他二人告上了天父。 天父听完后,却捋着胡子,沉吟了片刻,问,“你可知那女子姓名?” “儿不知。”说完他更气了,六弟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心就交出去了。 “你们将亶爰翻遍了,都没找到龙脉?” “是。” “既是如此,你随为父过去一趟。” 于是,他和天父去了亶爰,在天上看了眼六弟和那个女子,回来后,天父讳莫道,“若为父猜的不错,那女子便是龙脉。” “什么?” 他惊讶,但父上的神色却愈发隐晦,半晌,他说道,“壁儿,你是为父最信任的孩儿,为父要你办一件事,只你去办,不能让旁人知晓,你可答应?” 他自是答应的。 甚至觉得父上专门让他去办,就是信任他,看重他! 于是父上说了他的计划,他会将浊气化成丹粒,打入六弟体内,然后假意应允六弟和龙脉成婚,待圆房之后,浊气转移,在龙脉体内稳固,乃至生产,便不知不觉大功告成了。 事成之后,他无声无息地将婴孩抱走。 父上还说,他了解六弟,若是直言相告,他定然不允,他也不是那般狠心,此举不会伤及龙脉,他还可对他们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不伤六弟,至于那讨鬼厌的龙脉被骗,关他何事? 于是,在他和天父的哄诱之下,六弟将龙脉带回魔道,成婚了。 婚礼很少人知道,毕竟要瞒住天道,避开天罚,但他知道,这件事,天父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圆房之后,看着本金碧辉煌的魔宫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茅草屋,六弟诧异,龙脉这才笑嘻嘻地告诉他,她是龙脉,是左右洪荒财富和地位的龙脉。 六弟当即变了脸色。 龙脉自顾自说着,任何人伤害她,便会穷苦潦倒,郁郁终生。 许是昨夜,他对她做的那些事,被误判了。 他一直奉命盯着这二人,自是像个尾巴似的,跟着。 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浊气一晚便会落腹成胎,他也不避讳不隐瞒了,直接阴阳她,“怪不得你行事这般讨打,敢情不怕死。” 龙脉反唇相讥,“自是,谁若杀了我,便是断了所有人的财路和御极至尊之路,会成为整个洪荒,整个鸿蒙的罪人!” 她语气狂妄,“谁敢?谁能?” 的确,谁敢? 谁的一生不是酒色财气权势地位,即便天父…… 他当时只无意地听着,谁知会一语成谶。 六弟开始不安,浊气未化生成功,他只能安慰他,“没事,父上已经不再找龙脉了,或许已经放弃了。你们虽圆了房,但你灵体里并未有浊气啊。” 六弟又信了,或许,他自始至终相信,天道之父,鬼道之祖,不会如此卑鄙。 六弟仍然和龙脉如胶似漆,但他自知道了她的身份,也忌惮着,因每行一次房,翌日魔道都会穷一块,到最后,一个好好的魔道成了最穷最贫瘠的地方,逼得六弟只好拿起锄具去种地,就这般还不放弃呢,六弟顶顶是个色魔,直到龙脉显了怀,他才彻底死心。 然后逼他,写个话本子,解解馋。 让他能好好爱她。 “哪种爱?” “就那种!” “……你还是去哪找个画春宫的师傅吧!” 六弟单臂撑着额头,低低的笑,无奈。 他看得出来,六弟真的很喜欢那个龙脉。 伴着他的笑声,他拿着一支笔,对这对狗男女下了最恶毒的诅咒。 他要他们求而不得,他要他们因爱生恨,哼!骂他丑! 写好之后,六弟将其放进了河图洛书里,河图洛书也如一幅画卷一般,需要添加细节,弄完,六弟便将河图洛书丢下,陪龙脉去了。 留下他,继续鼓捣。 许是隐隐对未来的担忧,他将自己的真魂真魄化作两个话本子,塞进了河图洛书里。 谁能想到,他的灵脉会在这里? 找不到他的灵脉,他就陨灭不了。 若哪一天六弟发现了真相,发疯要杀他,他自是打不过六弟的,但也能保证不死。 他的担忧很快就实现了。 随着龙脉的肚子越大,浊气越重,龙脉看不出来,六弟怎能看不出来? 六弟找到他,问清了所有,然后取了他和龙脉的一缕真元,放进了河图洛书里,他说,若我回不来,那就让这一缕真元,替他永远守护她。 如今想想,六弟如此聪慧,恐怕早就想到,父上不会善罢甘休,他为他的妻儿,保留了一丝生机。 六弟当即上了天外天,和天父大吵一架,吵架不是为别的,即便龙脉生子不损母体,可那是浊气所化的胎儿,生出之时,必定要被天父带走,他们怎么肯,怎么舍得? 天父所求马上便要成功了,他又怎会放弃? 于是,他囚禁了六弟。 六弟发了疯似的挣脱,拼了命的挣脱,那玄天锁,锁衡粤之前,是锁六弟的。 然而总是他拼尽了半条命,都没挣脱出来。 天父之力,天道之威,他再厉害也是不敌的。 锁住了六弟,龙脉这边,便由他来。 他骗龙脉,六弟有要紧事,不久就会回来了。 龙脉信了,一日一日地抚着肚子,和肚子里一天一天长大的孩儿说说话,许是母爱作祟,她见他也没那么讨厌了,更不会损他,说别人成亲陪嫁都陪嫁美貌年轻的丫鬟,只有六弟,陪嫁了个癞蛤蟆似的哥哥呜呜…… 她会跟他说,她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粤儿。 她希望是个女儿,软软糯糯的一定很可爱。 她要把所有的福寿尊荣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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