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走到瓜摊前,抽出一柄长刀,高举过头,手起刀落,劈开了一个瓜。瓜瓤裂开,汁水四溅,但他没有停下,脚下生根身子不动,手不停挥舞,一连砍烂了六个瓜。卖瓜老头的眼神愈发森冷,可徐阳丝毫不惧,他之所以如此大张旗鼓,就是按上官宁的交代办事,而且一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人越多越好。这样一来,对方就不会轻易暴起伤人或直接离开,自己也才有开口的机会。
此时,瓜摊前已经围了几十人。徐阳松了口气,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不信对方敢动手。只见他随手拿出一个钱袋,拍在老头身前的瓜摊上,大声说“这些瓜他全要了,”然后徐阳又拿出两个钱袋拍在了瓜摊上,“明天、后天的瓜也都要了。”围观群众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刚才还剑拔弩张,怎么突然就掏钱了,而且出手如此阔绰。大家伸着脖子,想看看这少年究竟要干什么。
卖瓜老头看看打伞的徐阳,又看了看四周的人群,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他开口问道:“小伙子,你到底有何事?”徐阳捡起一块瓜,咬了一口,赞叹道:“真甜!”然后他走近几步,在老头耳边小声说,有人让我来请你帮忙,护我一天的安全,只需要耽误你一天时间。老头装作听不懂,拒绝道:“我一个老头子,除了卖瓜,帮不了你什么忙。”徐阳继续小声说:“那人让我转告你,如果不帮忙,就立刻滚出白虎城。”说完后,他撑起的黑伞向一侧偏了偏,另一只手举过头顶,对着天空轻轻一推。
围观的众人好奇地看着他们窃窃私语,然后又跟随徐阳的手抬头看向天空,结果什么都没看到。但卖瓜老头看到徐阳的动作后,眼神就不一样了。两息之后,一个近乎透明、与常人手掌大小相同的掌印从天而降,正对着老头的瓜摊。这掌印常人根本看不到,徐阳也是刚学会,用起来还有些生疏。他估摸这一掌落下,老头的瓜摊会一片狼藉,瓜汁飞溅,便已做好用手中的伞挡一挡的准备。
老头的目光下移,重新盯着徐阳的脸。他觉得有些怪异,明明能看清徐阳的脸,却怎么都记不住,而且越是认真看,就越是模糊。他瞟了一眼徐阳手中的黑伞,猜测可能是伞的原因。他头也不抬,抬手对着天空轻轻一挥袖子,就像在驱赶蚊虫。那原本从天而降的掌印瞬间消失无踪。徐阳愣住了,上官宁推荐的高手果然不一般。
老头面带笑容说:“好吧,看来我今天不答应都不行了。”徐阳不说话,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钱袋。然后他扫了扫瓜摊,挑了个最大的瓜抱在怀里,转身走了。老头收起几个钱袋,收摊回家。众人一看没热闹可看,也纷纷散去。徐阳边走边想,今晚的行动九死一生,这老头却一声不吭,到底靠不靠谱?他不会不来了吧?不过,这是上官宁安排的人,应该靠得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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