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言出必行,他将笑儿留在汉营中,让赵破奴照顾着,自己与曹襄一起率领一众士兵去接收匈奴叛军。
曹襄这一路上都在担心这是一个陷阱,但可能真如笑儿所说的以善待人,必得善报吧,匈奴人投降是真,虽其中休屠王不愿投降,也被浑邪王部歼灭。浑邪王率领四万余人投降汉朝,霍去病此次未动一兵一卒,便取得如此功绩。想来,刀兵不一定能解决一切问题。真正赢得天下之人,应以德服人。
回营的路上,二人骑在马上,一路畅谈
曹襄问道:“将军可曾想过,若此次投降是假,该如何处理?”
霍去病道:“自然想过,否则,我怎会将笑儿留在营中呢?”
曹襄嗤笑道:“能让将军挂念在心上的,恐怕就只有笑儿姑娘了。”
霍去病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
曹襄又问道:“将军,如今河西已经尽归大汉,将军何时归汉?”
霍去病心中有几丝担忧,但还是说道:“自然就在这几日。”
曹襄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归汉后将军打算如何对待笑儿姑娘?”
霍去病目光深邃的说道:“娶她。”两个字未经任何思考便已经说出。
曹襄皱了皱眉头道:“你我都知道,你我的婚事无法由自己做主。全都要听凭未央宫中那位定夺。况且,皇上早有意将卫长公主许配于你。这样可以巩固你在军中的地位,也可更好的让你为他效力。这事你久在他的身侧,不会不知吧?”
霍去病面色未改,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嫌恶说道:“他的心思我早就明白,但我从未允诺于他。”
曹襄担忧的说道:“可他是皇帝,而且你向来对他唯命是从……”
霍去病打断他说道:“若是以前,我会答应他。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以前的他,生命延续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存在对刘彻来说还有作用。只要是刘彻说的事,他从不会说不,即使是要他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更别说是让他娶一个人了。可现在,他活着只为笑儿。
曹襄更加不放心了:“去病,你真要跟舅舅对着干啊?他可是皇上,你可别犯傻啊!”
霍去病冷笑一下:“我今生只娶笑儿一人,我宁可卸甲归田,与她浪迹天涯,也绝不负她。”
曹襄没想到霍去病竟然为了笑儿会放弃他毕生戎马打拼出的事业。霍去病对笑儿用情至深,他不禁钦佩。但还是犹豫的问道:“你若辞官,那皇上那边怎么办?”
霍去病表情凝重:“我为他收复河西,征战漠南,已经将匈奴王庭逼至漠北偷生,已经报答了他培养之恩。若他再不依不饶,征战匈奴,那就是为了满足他个人野心的不义之战。这种仗,我不愿再打。若他愿意休战,与匈奴和平相处,我这个将军也不再有用武之地。所以我去意已决。”
曹襄心中暗叹到:以前的霍去病怎会管这战争是义还是不义呢?看来霍去病真的变了,连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曹襄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我看的出你早就计划好了,我也不再劝你,不管你怎样选择,我都支持你。”
霍去病向曹襄笑了笑,这一笑竟让曹襄受宠若惊,他竟然对自己笑了!他这辈子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一天啊!
就在曹襄还因为的事愣神的时候,霍去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个叫陈笙的,我已经命人将他的坟移到大汉,并以校尉的军衔风光大葬。他的家人我也命人照顾,等大军回朝之时你便可以见到他了。”
霍去病的语气极为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千斤巨石一样能把曹襄的心砸出一个大坑。平时伶牙俐齿的曹襄,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霍去病嘴上不说一切都放在心里。
曹襄颤抖的语气说了声:“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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