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城刚刚睡下，陈通的电话就又打过来了。</p>
“师父，刘芬兰的女儿出事了，王洪春被捕。”</p>
贺州城瞬间睡意全无，一骨碌坐了起来：“具体什么情况？”</p>
“王洪春虐待刘芬兰的女儿，被突然回家的刘芬兰抓了个正着。”</p>
“孩子呢？救回来了没有？”贺州城问。</p>
“救回来了，在浴缸里溺水，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陈通也觉得这发展挺离谱，“现在王洪春和刘芬兰都在局里呢，您要过来看看吗？”</p>
“马上到。”</p>
贺州城挂了电话，临出门前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陈欣怡的房门。</p>
鬼使神差的，他走过去敲了敲：“王洪春出事了。”</p>
大约过了半分钟，房门打开，一身家居服的陈欣怡靠在门边：“然后呢？”</p>
贺州城紧盯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p>
陈欣怡给了他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贺警官，你一直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在我身边，能有什么事是我知道而你不知道的？”</p>
“……”贺州城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偏有梳理不出头绪，只能问道，“那你要跟我去局里看看吗？”</p>
陈欣怡抽了抽嘴角：“警察查案，我这种无关人员去干什么？而且要是真带我去了，你这就属于违规操作了吧？”</p>
她作势要关门：“我就不去了，贺警官要是真有心，等完事后把调查结果告诉我就可以了。”</p>
贺州城眉头紧蹙，却没再多说什么，拿着车钥匙就下了楼。</p>
直到把车开到警局门口，他才倏地意识到究竟哪里不对劲。</p>
作为一个一心想报复王洪春的人，在听到仇人出事之后，陈欣怡的情绪简直稳定的可怕。</p>
这显然是不合理的。</p>
“师父，你可算来了。”陈通在门口等贺州城，看他下车就连忙迎了上去，“王洪春一口咬定只是意外，多的话一句不肯说，只让我们跟他的律师谈。”</p>
“刘芬兰怎么说？”</p>
“刘芬兰……除了哭就是骂。”陈通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我们的人已经去现场看过了，十有八九就是王洪春故意把小姑娘按进浴缸里的。”</p>
贺州城点头示意知道了：“我去见见刘芬兰。”</p>
刘芬兰已经录完了口供，这会儿正裹着毯子缩在椅子上发呆，握着热水杯的双手一直在剧烈颤抖，好几次都把热水撒到了手背上。</p>
贺州城拖了个凳子在她对面坐下：“张女士，能聊聊吗？”</p>
刘芬兰恍惚回神：“……知道的我都告诉警察了。”</p>
“我也是警察。”贺州城亮了下证件，突然猝不及防的问道，“你认识陈欣怡吗？”</p>
贺州城视线一秒都不曾从刘芬兰的脸上移开，所以他清晰的看见刘芬兰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瞬，虽然很快就掩饰了过去。</p>
“……”刘芬兰咬着下唇，别过了头。</p>
贺州城：“认识吗？”</p>
“警官，这跟这个案子没关系吧？”</p>
“有没有关系是由警方来判断的，您需要做的是配合。”</p>
刘芬兰的手指蜷缩了起来：“……认识。”</p>
“熟悉吗？怎么认识的？”</p>
刘芬兰张了张嘴，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手指无意识的抠着裤缝：“……不太熟，只见过几次，她找我问了点事情。”</p>
“什么事？”</p>
刘芬兰看起来像是想挖条地缝钻进去，声若蚊呐道：“……她问我有没有跟王洪春……发生过性行为。”</p>
贺州城：“……” 贺州城裂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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