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宋被许晋哲这问题给问倒了，只好虚以为蛇地憋出浅笑，掩盖神情的难堪：“他在书房。”</p>
许晋哲跟柯云烁关系亲密，更是个明白人，瞧见祁宋这副神情，也不难为他：“那我自己上去找他了？”</p>
祁宋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轻“嗯”一声表示同意。</p>
许晋哲就着祁宋方才探向二层那门的视线，猜着就是对方提到的书房。</p>
他敲了敲门，往门内唤了几声：“云烁？”</p>
里面儿一直没有回应，许晋哲疑惑的视线落在一楼的祁宋身上，却远远瞧见祁宋藏着难过的神色，瞥开了目光，转身往厨房内走去。</p>
许晋哲只好按下门把，推开。</p>
屋内静得可怕，并不遮光的窗帘外探入海边特有的充裕阳光，柯云烁穿着睡袍坐在椅子上，逆着光源，手里还拿着只空杯，手肘抵着椅子扶手垂在一侧。</p>
桌旁整整七百毫升的白兰地一点儿不剩。</p>
许晋哲走近，跟见着祖宗似的：“我说柯总，我的柯小少爷。”</p>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p>
这时候的柯云烁才有点儿反应，慢悠悠地转过脑袋，眼睛布满红血丝，瞳孔惝恍，聚不成焦地看向许晋哲，轻轻应了他一声：“嗯？”</p>
许晋哲见他这副模样，又想起方才进门时祁宋的那双眼睛，像是哭过，又像是一夜未眠，也是和柯云烁不相上下。</p>
明显感觉他俩磁场越来越不对劲儿，许晋哲疑虑着发问：“你俩……现在是怎么回事儿？”</p>
大约两个小时后，祁宋听见了书房门被拉开的声音。</p>
柯云烁和许晋哲一前一后地下着楼梯。</p>
许晋哲瞧见一层的祁宋，开口打招呼道：“嫂子，我们先回公司了。”</p>
祁宋不太习惯这样的称呼，但还是点点头回他：“……好。”</p>
柯云烁镜片后疲惫的目光掠过祁宋一瞬，眉心轻压着，神情有些复杂。祁宋也怔愣在原地对上他的双眼。</p>
“……”</p>
祁宋不再像平时那样死乞白赖地问他：“云烁，要吃早饭吗？”而是紧闭着嘴，欲言又止。</p>
两人沉默片刻，同时瞥开眼眸。</p>
许晋哲感受着这奇怪的氛围，将两人这副模样收进眼底，没有说话。</p>
待柯云烁和他一同上了车，关上车门将一切隔绝在外后。</p>
许晋哲按下引擎，扫了眼副驾上闭眼小憩的柯云烁，调侃他：“你昨晚，把人欺负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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