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云烁阖眸皱眉，烦躁尽显，压着怒意对许晋哲的玩笑话保持缄默。</p>
港城商圈周围到了夜晚，堵得水泄不通的同时也伴随着夜生活的开始。到了周末才营业的部分酒吧不到八点，连同着晚餐一起出售，不少上班族连衣裳都懒得回去换，直接三俩同事一块儿开聚。</p>
祁宋下午出门散心，在咖啡厅坐到了晚上。无论他让自己多忙碌，甚至还从郊外的海边别墅一路驱车跑来商圈逛，也无法将柯云烁对他说的话挥出脑海。</p>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p>
沉浸于思绪间，祁宋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加上商圈塞车状况，估摸着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回到郊外。于是他打包了份西式面点，回到停车场。</p>
商圈中心的地下停车场非常大，祁宋坐错了电梯，在车库兜了好几圈才找着自己的车。</p>
就在他正要按下车钥匙解锁时，瞥见了前方不远处有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两个车位中央，亮着车灯，直至瞧见车牌，他才稍稍睁大瞳孔，是柯明彦的车。</p>
就在自己琢磨着要不要去打招呼的时候，那辆劳斯莱斯的车后座门自动打开，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从车内出来。探出头的那一瞬，祁宋以为自己看错了。</p>
祁宋正疑惑着左策怎么会从柯明彦的车里出来，回过神来时，柯明彦的车已经消失在了车库里，而左策站在原地，像是在压抑着怒火，对着远去的车尾气虚空踢了两脚。</p>
祁宋走上前。</p>
“左律师？”</p>
盯着对方背影，叫住了他。</p>
左策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身见到来人，收回愤怒的神色，尴尬地张了张嘴：“啊，是祁宋啊，这么巧。”</p>
祁宋往前一步：“你怎么会……”从柯明彦的车里出来？</p>
左策一下没反应过来，还未从方才的谈判中回过神来又被祁宋在这处恰好撞到，他整个人跟糨糊似的杂乱不堪。</p>
“祁昭他……”</p>
他恍惚了一下，被祁宋突然逮到的心虚和凌乱让他头脑愈加混乱得一塌糊涂，没意识到这几个字从自己的口中泄了出。</p>
当“他”字出来时，左策才猛然清醒，立刻止住了口。</p>
见对方神情奇怪，连同着话语戛然而止，祁宋疑虑：“什么？”</p>
眼神紧紧地锁住对方，捕捉到了左策口中的关键词：“祁昭，祁昭怎么了？”</p>
左策才意识到自己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的字眼被祁宋注意到了，喉结悄然滚动了一番，回他：“……没什么。”</p>
话音落下，按下了面前汽车的车钥匙解锁，就要抬脚走到车门前。</p>
祁宋忽然抓住左策的手臂，阻挡了他离开的步伐：“左律师！”</p>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p>
“那场车祸……”祁宋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问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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