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她，缓声道：“要是换作别的女人，我或许会。”</p>
“什么意思？”凌霜面上笑着，心里不悦。</p>
徐司前表情一松，在那朦胧的烟雾里淡笑：“凌警官去我家是想喝茶还是想□□？”</p>
凌霜小心思被戳破，也不恼，眉毛一扬，大方承认：“你要是不心虚的话，我其实都可以，不挑。”</p>
“那走吧，上去喝杯茶。”他刷脸进门，在进入电梯前熄灭香烟。</p>
徐司前住在十楼，一梯一户，近300平米的平层。</p>
凌霜再度感慨这人到底做什么工作这么赚钱？</p>
她对他的好奇有增无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企图找寻一个答案。</p>
“凌警官，我要输入密码。”徐司前松开门把，转身等她回避。</p>
“你输你的密码，我又不看，开玩笑我可是人民警察。”她不情愿地别过脸，气鼓鼓嘟囔。</p>
“咔哒”一声，大门打开。</p>
徐司前垂眉看了眼手表，说：“不开灯的前提下，给你五分钟时间侦查我。”</p>
“你当真？”凌霜毫不掩饰地喜上眉梢。</p>
“还有四分五十八秒。”男人声音低沉，似有笑意。</p>
她一把推开他，冲了进去。</p>
巨大、冷清，是她对这套房子的第一认知。</p>
鞋柜里底下只放着一双男士拖鞋，他是一个人居住，但这套房子不止一个房间。</p>
太黑了，她只能全凭推测。</p>
男人一身秘密，应该不太喜欢进门的房间。</p>
凌霜果断舍近求远，快步走到套房深处，南边窗户有光漏进来，她打开衣柜，发现那里空空如也，这不是惯常住的卧室。</p>
她立刻转战隔壁北面房间，几乎是一进门，她就锁定了这个房间。</p>
床头的红色蜘蛛侠闹钟嘀嗒作响，床边铺着厚重的地毯，空气里还有之前在他车里上闻过的香水味。</p>
她俯身快速在枕头下摸过，空无一物，床褥整齐。</p>
他生活习惯良好，很自律。</p>
床头抽屉里只有袜子，衣柜里衣物不多，都是夏季衣物，似乎不常住。她嗅了嗅，衣服上有香味，不是洗衣液，不是香水，而是干洗店里的那种味道。</p>
夏天的衣服都干洗，可见他生活讲究，堪称精致。</p>
衣柜底下有个大抽屉，她一把掀开，伸手进去摸，待摸清楚实物，她耳朵腾地热起来，那是一沓男士内裤。</p>
看来这个房间仅用于睡觉。</p>
套房内还有一个卫生间，她摁开门进去，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须后水味道：苦艾、薄荷还有柠檬。</p>
很多年前，她曾在另一个人身上闻到过相似的味道。</p>
心脏骤然划过一阵刺痛，她果断合上门，转身出去。</p>
出门左拐是书房，这间房间算得上暗室，没有窗户，没有外来光源。</p>
一切只能交给触觉，书柜很空，藏书不多，椅子上有浮灰。正要弯腰开底下的抽屉，屋子里的灯亮了。</p>
凌霜回头，见徐司前立在门边，神情淡漠，瞳仁漆黑，白炽灯照在他脸上，映着他五官立体深刻，宛如一樽雕塑。</p>
男人指节在木质门框上轻扣：“凌警官，五分钟结束。”</p>
凌霜站起来，缓缓吐了口气。</p>
“有什么发现吗？”他淡淡问。</p>
“你刚搬进来不久，东西少的可怜，不喜欢看书，是个懒人。”</p>
“凌警官很有做贼天赋。”他微垂眼睫，说话语气像是在夸赞，又像嘲讽。</p>
她从书房出来，侧身擦着他的衣服出去。</p>
稍稍有些惊讶，除却书房，外面还暗着。</p>
说话算话，她只查他五分钟。</p>
“有水吗？我想喝水。”</p>
“陌生人家里的水也敢喝？”他平静地扫视过书房每个角落，将灯盏熄灭。</p>
凌霜在那黑暗中说：“那麻烦给我拿瓶矿泉水，要没有开封的，谢谢。”</p>
徐司前走到厨房，才迟迟揿亮一盏灯。</p>
凌霜有些不屑，她才无意窥探他的生活。</p>
徐司前拿水，她在沙发上坐下，缓缓吸进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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