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笑了笑说：“挺帅的一个小伙子，大高个。我本来都要下班了，他非要加钱让我送来的，姑娘，他是你男朋友吧？”</p>
凌霜第一反应是秦萧，他们队最高最帅最细心的就是他。</p>
但是，五分钟后，秦萧给她打电话说，外卖给她订了晚饭。</p>
凌霜停下筷子，皱眉看向手里的米粥。</p>
不是秦萧？那这到底是谁定的？</p>
赵小光可没法用帅来形容，匿名的田螺先生？</p>
*</p>
凌霜退烧后，稍微有了点力气，她下床整理衣服，突然发现心口处有一片凝固的血迹，从血痕的颜色来看，时间不久。</p>
她掀开衣服查看，自己身上没有伤口，对镜照过，发现她后背也有一个血指纹，从大小上看，是成年男性的。</p>
凌霜立刻打车回队里。</p>
晚上十点，天依旧闷热，风没有，汗水阉着皮肤难受。</p>
刚刚出警回来，技术部门的人正在进行化验分析。</p>
凌霜径直去里面找赵小光，问：“金果呢？”</p>
“还没找到，我们去的时候，她已经跑了，小姑娘腿脚挺快。”</p>
“跑了？”凌霜又问，“你救我的时候受伤了吗？”</p>
他摇头：“没有啊。”</p>
“那我衣服上的血是谁的？”</p>
赵小光挠了挠头说：“可能是徐司前。”</p>
“徐司前？”凌霜有些惊讶。</p>
“是啊，是他第一个发现你遇到危险的，也不知道这孙子从哪里来的消息……”</p>
凌霜忽然想到昏迷前的那通电话。</p>
她翻开通话记录，恍然大悟，果然是拨错了。</p>
不过，这个徐司前还挺聪明。</p>
*</p>
晚上十一点，徐司前洗过澡，站在阳台上俯瞰夜景。</p>
南城，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p>
几分钟后，他手机进了一条短信息，发件人是凌霜。</p>
“徐司前，今天谢谢你。”</p>
他看完信息，没有回复，指尖一摁，熄灭屏幕。</p>
凌霜见对方不回信息，以为他没看到，又给他打了通电话。</p>
徐司前看着屏幕上“小警察”三个字，瞳仁微烁。</p>
交集一旦产生，就很难再避让开。</p>
他缓缓点下接听，女孩的声音在这空寂的夜晚尤其悦耳。</p>
“徐司前，谢谢你今天去救我。”</p>
“不谢。”他语气淡淡，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情绪。就好像救她这件事，和在路边捡块石头一样容易。</p>
“你身上的伤口包扎好了吗？还痛不痛？”凌霜又问。</p>
徐司前揭开缠绕掌心的绷带，露出里面暗红色的伤口，对着光照了照。</p>
真奇怪，被她关心过后，这丑陋的疤痕都好像在某一瞬间变成了骑士勋章。</p>
“包扎过了，但很痛。”他戏谑笑了声。</p>
“啊？那怎么办？”女孩一时不知怎么接这句。</p>
晚风从窗户里漫进来，徐司前的心忽然变得异常柔软。</p>
“要不然这样，明天送去给你吹吹？”他故意逗她，带着几分不正经。</p>
听筒里男人的声音很磁，又有几分性感。凌霜耳根一热，“啪”地掐断电话。</p>
徐司前耸了耸肩，对窗淡笑，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情绪。</p>
他矗立良久，眼神渐渐变凉。</p>
今天的事情看着和凌霰案无关，那一望无际的深潭下，他们又藏在何处。</p>
得尽快查清楚才行，可如果不借助警方，他又会多方掣肘。</p>
如果那样的话……小霜同学，我们还会再见面。</p>
他摸出手机将她的备注名改为：小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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