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技术部的化验结果出来了。</p>
金红阳家中收集到的血液样本系同源，该血液样本与金红阳母亲的DNA序列对比后，相似度达99.99%，可以确定这就是金红阳的血。</p>
从金家采集到的指纹里，除却金红阳，就只剩他女儿金果。</p>
秦萧做过一系列模拟测试，现场血液滞留量足够一个体重80公斤的成年人丧命。</p>
种种信息表明，金红阳不可能生还。</p>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专案组冒着高温翻遍南城大街小巷，寻找金红阳尸体，但奇怪的是，尸体竟然像蒸发了一样。</p>
早间的案情分析会讨论激烈——</p>
秦萧说：“尸体是蒸发不了的，即便是火烧，人骨也不能完全成灰，尤其是天灵盖。”</p>
凌霜同意他的观点：“据金红阳家地面的刀痕来判断，现场很有可能发生过分尸。金红阳女儿年龄太小，力气不够分尸，但她很可能是这起案子的目击者甚至是参与者。</p>
接下来的工作方向基本确定：</p>
一、继续找金红阳尸体。</p>
二、找金红阳老婆。</p>
三、找金果。”</p>
凌霜说完布置了任务。</p>
王嘉怡见她没给自己安排事，举手道：“凌队，请问我要做什么？”</p>
赵小光笑：“你看家。”</p>
王嘉怡站起来，认真道：“凌队，我想出外勤，想跟您学习破案，这是我做刑警的初衷。”</p>
凌霜瞥了她一眼，点头说：“行，那你跟我和赵警司。”</p>
赵小光扭头似笑非笑道：“王警官，出外勤是容易升迁，可三伏天的外勤可没那么好出。”</p>
王嘉怡坚定道：“我不怕吃苦，怎样都行。”</p>
赵小光还想说什么，被凌霜用眼神警告了，他嘴巴一撇，顿时静音。</p>
几人刚要出门，一个穿着牛仔裙的女孩东张西望着走到报案中心自首。</p>
她自述杀害了自己爸爸金红阳。</p>
女孩不是旁人，正是他们要去找的金果。</p>
凌霜给她拿了瓶旺仔牛奶，领着她进入审讯室。</p>
赵小光连忙跟进去，王嘉怡不知道要不要进，抿了抿唇，有点忐忑。</p>
赵小光摁住门，扭头道：“王警官，怎么回事，还要我说跟你说公主请进吗？”</p>
王嘉怡赶紧跟进去。</p>
女孩平静开口：“我爸爸是我杀的。”</p>
“什么时候？”凌霜打开手里的记录本，看向她。</p>
她捏着指尖说：“八天前。”</p>
“白天还是晚上？”</p>
“晚上。”</p>
“具体几点？”凌霜边记边问。</p>
“九点……九点钟不到。”</p>
“怎么记得那么清楚？”</p>
“因为广场舞结束的时间是九点，在那之前，他死了。”</p>
女孩的冷静让凌霜惊讶，她身上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p>
“你怎么杀的他？”凌霜继续发问。</p>
“用药，我趁他晕倒，用菜刀杀了他。”</p>
凌霜点头问：“菜刀呢？”</p>
“扔掉了。”这个和调查里一致。</p>
“你砍的是他的正面还是背面？”</p>
“正面。”这个问题回答干脆，基本真话。</p>
“那天晚上，外面放了什么歌？”</p>
声音和气味一样都是记忆的载体，女孩身体明显僵硬起来，额头上有汗水溢出。</p>
“你会哼唱几句吗？”凌霜问。</p>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女孩断断续续地哼唱着，瞳孔因为陷入记忆剧烈颤抖着。</p>
凌霜在她唱完后，用手机播放了那首脍炙人口的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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