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猜怎么着？他们村，前几天真有人失踪，我问过身高体重，都和捞上来这位对得上。”</p>
“有做生物样本采样吗？”凌霜问，</p>
“那当然，”赵小光晃了晃手里的物证袋说，“喏，刚刚在他家枕头上找的，带回队里对比一下DNA。”</p>
回到车上，天也黑了，赵小光苦着脸道：“饿得发昏。”</p>
凌霜丢了一块巧克力给他。</p>
赵小光撕开包装纸，对着光照了照：“嚯，高档货啊，这哪里来的？”</p>
“徐司前给的。”凌霜说。</p>
赵小光把巧克力丢进嘴里，大口嚼碎，叹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这孙子居然还会给你送巧克力。”</p>
凌霜没说话，她一直在想徐司前那句话，心里惴惴不安。</p>
凶手已经进行过第三次作案了吗？</p>
第三个受害者会是谁？</p>
也会是男性吗？</p>
如果还没有杀害第三个人，她该怎么阻止悲剧发生？</p>
连环杀人案，凶手大多有高智商、高学历、擅长人际交往等诸多特点，他们擅长隐藏犯罪行为。</p>
他们目前这样调查，进展有点太慢了。</p>
如果说凶手之后的杀人动机会变模糊，那她精心准备的第一场谋杀，一定有明显作案动机。</p>
黄小弛依然是两起案件的突破口。</p>
凌霜把车开回到中午来过的汽修店。</p>
卫雨阳一边给车打蜡，一边回答凌霜提问。</p>
“黄小弛常去的足疗店有哪几家？”</p>
“没有几家，只有一家，那个女技师去年就金盆洗手了，你们找她恐怕没那么容易。”</p>
赵小光开玩笑道：“这孙子露水情缘还有固定对象啊？”</p>
卫雨阳停下手里动作道：“那可不？你是没见过这个女技师，她长得特别像沈玉清。”</p>
凌霜和赵小光俱是一愣。</p>
卫雨阳笑：“初恋情结作祟，和喜欢无关。”</p>
凌霜和赵小光找到那家足疗店，很快联系上那个叫可可的技师。</p>
她已经离开南城，在外地开着一家花店。</p>
凌霜和她聊过一会儿，问她关于黄小弛拍裸||照的事。</p>
“他有拍过我，还想拿那个照片勒索我。我和他说，你要发就发，我才不在乎，我又没有结婚打算，□□羞辱对我没有用，他要是发出去我就拿那个给公安看，告他侵犯我隐私权。”女孩滔滔不绝地说着。</p>
凌霜想沈玉清要是能像她一样想，多半不会自杀。</p>
“你知道沈玉清吗？”凌霜问。</p>
可可立刻说：“知道啊，黄小弛以前经常让我穿校服演她，特别烦……”</p>
女孩又讲了一大串，凌霜听出她没有作案动机。</p>
而且，她人在外地，连续精心谋划杀两个人也不太现实。可可的嫌疑基本被排除。</p>
车子开到队里，正巧碰见徐司前往外走。</p>
凌霜下车，追上去，叫住他——</p>
“徐司前。”</p>
男人停下脚步，好整以暇看向她，一双眼睛被白炽灯映得很亮。</p>
“还有事？”他问。</p>
凌霜丝毫不忸怩，大方走上前说：“明天早上，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参加案情分析会？”</p>
“凌队让我参加案情分析会，不怕我赢过你？”徐司前单手插进口袋，弯唇道。</p>
“不怕啊，”凌霜目光坚定道，“我只想尽早破案。”</p>
在她看来，预防犯罪，避免同类恶劣事件再次发生，远比她个人意气用事重要。</p>
“只要你能帮队里尽快破案，我可以认输。”凌霜神色坦然，语气平静，“我首先是警察，之后才是我自己。”</p>
徐司前立在那里，但笑不语，香樟树影在他脸上晃动，让他看上去异常英俊。</p>
“你在笑什么？”凌霜问。</p>
“所以，凌警察，你现在是在求我帮忙吗？”</p>
“是。”凌霜看着他，认真点头，她觉得此刻自己的面子没那么重要。</p>
“为什么？”徐司前问，“我记得你对我印象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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