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生气道：“你难道不需要先问问我同不同意你亲？”</p>
“那你现在同意我再亲你一下吗？”他当真问。</p>
“不行！”</p>
他笑着，忽然捧住她的脑袋，又在她额头亲过一口。</p>
凌霜猛地推开他，脸蛋胀得通红，她要打死他！</p>
徐司前一眼看穿她内心想法，双手插在裤兜，无赖道：“小警察，你要再揍我，我就亲你嘴。”</p>
“你……”和他吵架有种无力感，因为他太胡搅蛮缠、太疯。</p>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胸抱住：“脸蛋红红的，好可爱。”</p>
“你松开！”凌霜要气炸了。</p>
“我不松，”他在她发顶说话，“我控制不了这具身体太久，也许明天我就消失了。”</p>
她怔在那里。</p>
她肯定是疯了，才会因为他一句话心软，放弃挣脱。</p>
他在她头顶低叹：“如果我消失了，‘但愿我是一只蝴蝶，能在你的墓前翩翩起舞。’”</p>
第37章 </p>
37.</p>
秋风盈窗，屋内寂静无声。</p>
凌霜没说话，徐司前也沉默着。</p>
男人下颌压在女孩头顶许久，致使凌霜脖子有点酸痛。</p>
“喂，别抱了，累。”她说。</p>
徐司前闻言，下巴离开她头顶，手臂一松，凌霜趁势离开他的怀抱。</p>
徐司前将手插进口袋，垂眉问她：“小警察，如果有一天，在我和他之间，只能选一个留下，你会选谁？”</p>
“为什么让我选？”凌霜避开他灼灼的目光。</p>
“我想听你的答案。”他看着她，认真道。</p>
凌霜抿唇没有说话，她不是心理医生，这事还轮不到她来做选择。</p>
他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低低叹了声气道：“你果然更喜欢他一点，这样的话，在我变回去之前，我都要住在你家。”</p>
凌霜皱眉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p>
“你们警察办案时，人死了都有尸体，我死了连尸体都没有，你是我存在过的唯一证人。”</p>
凌霜想拒绝，话到嘴边，又觉得残忍：“你要是住这里，得守规矩，晚上绝对不能进我房间。”</p>
“行。”他笑着同意。</p>
临睡前，凌霜望着桌上忽明忽暗的萤火虫，忽然想起徐司前那句话：“我和他，你会选谁？”</p>
她哪有那种选择权？</p>
无论是哪个徐司前，都和她没有关系。她不该把他当做任何人的影子。</p>
凌霜缓缓吸进一口气，半晌，她捏起那个塑料袋，推开南边窗户，一扯袋子，将闷在里面的小虫放归自然。</p>
“周浔安，请你看流萤，晚安。”</p>
北侧次卧里的徐司前，此时也没有睡觉，他敞开纱窗，胳膊撑在窗台上，身体朝外，抽了两根烟。</p>
虎口微微发痒，他低头，发现始作俑者是一只萤火虫，他愣了愣，手指一弹，小虫转眼飞进空气不见了。</p>
“晚安，小警察。”</p>
＊</p>
第二天早上，凌霜和徐司前一同去往队里。</p>
刚从车上下来，赵小光远远走过来问：“老大，你怎么坐他车过来的？”</p>
“顺路。”凌霜没打算细说。</p>
“顺路？”赵小光记得，凌霜和徐司前，一个住城西，一个住城东，他们警局在城中，两人怎么也不可能顺路。”</p>
凌霜适时转移话题道：“技术部那边出报告了吗？”</p>
赵小光说：“出了一部分，秦法医那边还没出，可能要到下午。”</p>
凌霜点头：“你和嘉怡一起排查下失踪人口，时间是六年前到现在，男性，26-28岁，身高169cm–173cm，体型肥胖，失踪时间在夏季。”同时满足这几个条件的人应该不多。</p>
凌霜去技术部调取昨天的化验报告。</p>
没多久，赵小光拿着一份资料来找凌霜说：“老大，找到了。”</p>
凌霜看过资料：刘越，南城东岭区人，2017年7月16日晚外出后没有回家，身高172cm，体重84kg。</p>
身高体重信息都能对得上，尸体发现地点就在东岭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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