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一身笔挺警服，头发一丝不苟地别在警帽下方，脸颊干净白皙，嘴唇嫣红，走路带风，整个人看上去飒爽又明艳。</p>
徐司前主动上前和她说话，凌霜冷冰冰避开。</p>
赵小光本来想和徐司前打招呼，察觉到凌霜不高兴，尴尬笑两声说：“老大、嘉怡，这个点食堂还有饭菜，我们去吃点饭吧。”</p>
下午还有事要做，总不能没有体力。凌霜往食堂走，徐司前也跟上。</p>
他在她踏入大门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p>
“谈谈？”他说。</p>
“不谈。”凌霜冷声拒绝。</p>
“抱歉，我昨晚，不该那样对你……”</p>
咦？昨晚？不该那样是哪样？赵小光的八卦之魂自动觉醒，眼睛睁得老大。</p>
徐司前太懂得怎么拿捏人心，凌霜怕他继续语出惊人，转身将赵小光和王嘉怡支走。</p>
院子里阳光正好，风吹拂着头顶的香樟树叶沙沙作响。凌霜抱臂缓缓吐了一口气，她昨晚回去没睡好，眼底有明显青痕。</p>
她查案时，不眠不休，看上去坚不可摧，像是身披铠甲的钢铁勇士。</p>
这会儿，隔着一臂的距离，他无比清楚感受到了她的脆弱。</p>
那是天鹅剪断的翅膀，纤薄、柔软。她一度将它完美藏匿。</p>
徐司前往前一步，皮靴踩碎几片枯叶。</p>
四周宁静，他想伸手抱抱她，胳膊抬至半空又缓缓垂下、回缩、滑落。</p>
他终究将手抄进口袋，没碰她。</p>
凌霜看着他，说：“我哥死后，我妈整天伤心流泪、郁郁寡欢，我爸抽烟酗酒、积劳成疾……凌霰案是我的底线，这个案子不查明白，我夜不能寐。”</p>
“凌霜，”徐司前语气平和道，“你查凌霰案，我也查凌霰案，我们之前没有冲突，我可以给你我知道的全部消息。”</p>
“我怎么相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p>
“你觉得我是坏人？”他笑。</p>
凌霜不答反问：“让你查这个案子的人，到底是谁？”</p>
“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和你说。”他目光深邃，说话滴水不漏。</p>
凌霜抿唇道：“可你浑身都是秘密。”</p>
他目光灼灼地凝望着她说：“我保证，我的那些秘密，永远不会伤害你。”</p>
“走吧，先去吃饭。”她长舒一口气道。</p>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食堂，赵小光等二人打好饭，撺掇王嘉怡一起端起餐盘围过来。</p>
凌霜和徐司前吃饭时很沉默，怎么看怎么像冷战中的情侣。</p>
赵小光百思不得其解，快要被八卦憋死。所以，昨晚他俩到底干嘛了？</p>
“徐老师，你们案子查得怎么样了？”</p>
“你这是在刺探敌情？”徐司前抬起眉头反问。</p>
赵小光咳嗽道：“哪有啊？我就关心关心。”</p>
徐司前勾起唇角，戏谑道：“你们凌队可是说了，要是输掉比赛，以后什么事都听我的，我就不给你们透露消息了。”</p>
“啊？倪盼那里已经有消息啦？”赵小光惊讶。</p>
凌霜扭头对赵小光说：“别作弊，我不需要。”</p>
赵小光无奈扯了扯嘴角：“哦。”</p>
凌霜又说：“既然你已经找过倪盼，公平起见，我就不去找她了。”</p>
赵小光心想凭什么啊？这案子年代久远，存留的证据本来就少，凭什么只能让给徐司前查？</p>
不过，凌霜说什么，他听什么，不查就不查。</p>
凌霜吃完饭，又去法医室找秦萧。</p>
她将刘越的颅骨翻过来，仔细查看颅骨断裂的伤痕：“凶器具体是什么？”</p>
秦萧给她看X光图片，“我之前觉得是斧头的钝面，但是你看这里，有八角形凹陷，更像是锤子。”</p>
“可是锤子会有这么大的横截面吗？”</p>
秦萧说：“普通的锤子肯定不行，得是大锤子。”</p>
凌霜盯着那个截面看了许久，特殊的锤子，这或许是个突破口。</p>
下午，凌霜又和赵小光去走访刘越的人际关系。</p>
刘越失踪前夕，刘家在东岭的那套新房正在装修，他赌博把装修的钱都赔了进去。</p>
刘越失踪后，装修搁置，刘父死后不久，刘莹就将那套房子出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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