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牛，刘越那小子，居然把婚房装修的钱拿去赌，是真的不怕打光棍啊，这两年房价蹭蹭蹭涨，要是留到现在得增值不少。”赵小光边记录边吐槽。</p>
凌霜问：“刘家之前那套房子在哪里？”</p>
*</p>
十分钟后，凌霜和赵小光找到了那套房子。凌霜到那里的第一感受是，房子距离东岭山很近，步行也就十来分钟。</p>
他们去售楼部问过，2018年前，这房子四周还是未开发的荒地，路都不通，没人居住，更没有摄像头可查。</p>
公寓大门敲开，里面住着一对夫妇，两人结婚七年，育有一女，当时他们买这套房子就是为了结婚。</p>
“你们最早看房时，房子装修到什么程度？”凌霜问。</p>
“只有地上铺了一层地砖，后来我们嫌弃地砖铺得不平，全部敲掉重新做了。”</p>
“装修队的人能联系上吗？”</p>
“有七八年了。”女主人面露难色，“恐怕不容易。”</p>
男主人却说：“我有，那是我一个远房表亲。”</p>
二十分钟后，凌霜联系上了那个建筑工人。</p>
“你们装修这套房子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p>
“没什么异样，都挺正常。”那人说。</p>
“你再想想。”</p>
“哦，我想起来了，他家原来的地砖铺得很奇怪，不像是专业人铺的。”</p>
“还有别的吗？”凌霜问。</p>
“没了。”</p>
线索到这里，算是断掉了。</p>
时间过去太久，如果不是什么特别强烈的记忆，基本都淡忘了。</p>
可这里，距离发现骸骨的东岭山，实在太近。</p>
如果刘越是在这里被人杀害的，凶手抛尸的首选地就是东岭山。</p>
可是……证据在哪里呢？</p>
凌霜环顾四周，地砖敲过重新改造，墙体粉刷，新入户每天打扫……</p>
凌霜很快发现房间布局和售楼部提供的图片不符，问：“这房子你们敲过？”</p>
“这是之前那个业主改造的，我们不高兴砸墙。”</p>
砸墙……</p>
凌霜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砸墙用的锤子一般都比较大。</p>
涉及砸墙工作，物业都会严格管控，防止业主砸到承重墙。</p>
很快，他们在物业当年的登记簿里，找到了这间房子最早的装修队。</p>
装修队的负责人王强一听地址便大倒苦水：“那个房子装修装得最憋屈，我们一分钱都没拿到。”</p>
“业主没给钱？”</p>
王强说：“他们讲我们地砖铺得不好，浪费了他们的地砖，硬是不肯给钱，但那地砖根本就不是我们师傅铺的……”</p>
“不是你们铺的？”凌霜捕捉到其中的关键信息。</p>
“是啊，当时，我们铺瓷砖的师傅手头活比较多。天气热，我们打算等一个星期去他家铺地砖，谁知去的时候，地砖已经铺好了。那个房子，光是砸墙的人工，都花了三千块钱……”王强滔滔不绝道。</p>
“当年负责砸墙的人是谁？”凌霜问。</p>
“就是我。”</p>
“你当时的操作工具还在吗？”</p>
王强愣了一下说：“吃饭的家伙肯定在。”</p>
凌霜和赵小光立刻驱车去找王强。</p>
凌霜查看过所有工具后，发现其中有一柄钢锤，和死者后脑勺上的伤口印记非常接近。</p>
“这个锤子是你的？”凌霜问。</p>
王强点头道：“是啊，是我的。”</p>
“2017年7月16日晚，你在哪里？”赵小光问。</p>
王强被问懵了：“这……我哪能记得啊？”</p>
凌霜换了个话题问：“你在这家装修的时候都是几点来，几点走？”</p>
“那时候是夏天，我都是早上七点钟到，晚上四点钟走。”</p>
“你这些工具都带走吗？”</p>
“一般不带，太沉了，我都等到结束去打扫卫生时才拿走。”</p>
凌霜将拿锤子装进袋子里说：“这个我们要带回去调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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